“你就是林野?”

攔住林野並且開口挑釁的,是一個面容堅毅的少年。

“在下王烈!”

少年抱拳行禮,倒提著一柄木劍。

“整個研修院都在傳:在十五歲的少年組裡,天賦之強,修遠班的林野當為第一。”

少年舉起劍,聲音鏗鏘有力。

“我不服!今日特來請教!”

雖然被挑釁了,而且被小朋友舉著劍頂在牆角,但是林野並不生氣。

看到王烈,林野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在那個真正年輕的時候,林野也是誰都不服,總以為未來一定是自己的。

可惜,前世的時候並非如此。

今生依然未必。

可是那股子再也回不來的衝勁兒……多好啊。

林野極其難得的笑了笑,很細微的笑。

在他的人設裡,十五歲的山陰林野已經近乎於失去了笑的功能。

附近的女生,看到林野冷峻的臉上浮現出那一抹說不清楚是溫暖亦或者是玩味的笑意時,嗷嗷叫著繃緊了肱二頭肌。

“我不會和你打。”

林野如是開口。

“有機會,我們擂臺上見。”

王烈有些憤怒,稚氣的臉因而漲得微紅:“現在和擂臺有什麼區別?”

林野卻根本不理會,徑直走向宿舍。

王烈還想糾纏,卻被林野的同學,一個外號小壯,實際上超級壯的傢伙給按住了肩膀。

“小伢子,毛都沒長齊就想著打架?去去去,排著吧!等林小哥把武技練全了,你想慫都不行!”

幾個名為“同學”,實際上是群積年老油條的監察兒郎嘻嘻哈哈的戲弄王烈兩句,然後便護著林野繼續回程。

不護著,真不行。

武院的武風之烈,使得打架成為家常便飯。

都是在拳頭上講道理的主,趕上了矛盾口角,誰對誰錯,要打了才有結果。

站著的對,輸了就是錯。

所以,儘管在武院內部,上擂決鬥或者私下打架只能使用特殊的木刀木劍,但是年年都有不慎失手被打死的倒黴蛋。

林野在研修班是個香餑餑,大家都捧著,名氣漸漸便傳到了外面。

其實在同班學子中,林野是實力最差的一個。

最差的意思是,算上女同學,林野跟誰都走不過三招。

上武技課的時候,林野那拙劣的武技基礎,大家都瞧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