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法門,亦要自己去學去練。

奴婢的天賦僅至此而已,整個大夏,可與奴婢比肩的萬不足一,要更好的修行法又有何用?

倒不如換成安民法、降妖法、強國法,開我大夏萬世之基業!”

李忠賢聞言,柔柔一笑,微微頷首。

夏皇的心情亦是大好,但目光幽深而微閃,看著像是想得更多。

“既如此,你便好好伺候著我那女婿,未來若有子嗣,少不了你一個太傅。”

真叫林野猜著了,夏皇仍未放棄招駙馬之意。

而李忠賢和劉大福並不意外。

開玩笑,如此奇貨可居之子,怎麼可能叫他跑了?

除非他在三五年間便修成大宗師,否則早晚都要塞給他三五個公主。

管你什麼天仙,下界之後都得給我傳宗接代!

此乃大夏君臣心中的默契,不言自明。

“大福,既然林卿已無食邑之銀,那便再賜下一個皇莊。

明天你去分說,從郊外的莊子裡挑一個最好的,另賞銀五千,總不能讓堂堂天君短了銀錢,日日蹭天香宮的伙食……”

賞賜如此壕綽,近年來已不多見。

劉大福心領神會,馬上告退,打算熬夜去辦差。

房間裡再次恢復安靜,夏皇開始批閱奏摺。

可是看了好久,奏摺依然停留在翻開的那一頁,那目光根本沒個焦點,只有激動和煩亂。

堂堂大夏皇帝,硬是被林野破了防。

……

鎮國臺。

大司馬林無涯收回神念,伏於案前,奮筆疾書。

黃遊唉聲嘆氣的回來,原本是想好好聊聊那位林少君來著,結果大司馬根本不接話茬。

“林公,林公?”

黃遊湊上前去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無涯武論》?你怎麼會突然動筆寫它?前些日子不是說‘尚有關鍵不曾堪透、時機未至’嗎?”

“總要給林天君準備一份禮物。”

大司馬溫潤一笑,頭也不抬的寫了下去。

“給你們看自是不成,給天君看卻不妨。當成故事,開開眼界,應是不差。”

黃遊一拍腦門,轉身便走。

嘴裡嘟嘟囔囔:“狗屁的天君,現在我一指頭就能戳死他!

另外,不要跟我提送禮的事!

要賠人家的銀子,老夫都不知道去哪裡淘騰呢!”

滿腹牢騷的出了衙門,便被人攔住。

那是個臉如橘皮的老嫗,開口時半點人味都欠奉。

“黃教頭,殿下有請。”

黃遊老臉一抽,心裡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