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彈丸小國的屁點事兒……”

老董聽得直樂呵,反應過來後臉色又變了,“也就是說,老夫之前以為你還能介於郡守與縣令之間,結果……還是個坐了沒幾天,就被人攆下臺的流亡縣令?”

這話入耳,卑彌呼差點沒將藥碗潑老董頭上,然後捂著臉淚奔出去。

太欺負人了!

人家是女皇好不好!

就算只是曾經的女皇,也不是你這麼個臭男人能羞辱的……國與國之間和平共處五項原則,說好的一衣帶水之情呢?

你剛才一番話,往大了說,是破壞國際關係的好伐?

然而老董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來討飯就說討飯,別什麼復國不復國的,整得多大事兒一樣。”

“另外討飯就別嫌餿,你們那兒還介於原始到奴隸社會的過渡階段。貿然學老夫的封建共產制度,純粹屬於一步想登天,也不怕扯著蛋。”

說完,又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啊,忘了你沒那玩意兒……不過意思還是那個意思,真學老夫的改革,你肯定會整劈叉。”

“太,太尉的意思是?……”話雖然難聽,但卑彌呼若有所思。

“老夫的意思是……”老董便沉吟了片刻,在卑彌呼認真的眼神下,突然嘿嘿一笑:“關老夫屁事?……”

“剛才就是隨口說說,你們那裡就算亡國了,跟老夫又有半枚錢的關係?”

事情發展到這裡,卑彌呼有些後悔。

不,相當後悔。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自己的姿態再謙卑一點,不提什麼仙山海島、女皇不女皇的。他會不會……態度好一些?

經過這半年的服侍經驗,她得出一個可悲的結論:不會的。

眼前這男人與那些虛榮自大的統治者完全不同,根本不稀罕一個藩屬國的納貢稱臣。除非,自己能提供一些價值。

想到這裡,卑彌呼才從絕望中掙脫出來,又一次挺起規模其實也算宏大的胸:“太尉,假如奴婢可以告訴你,這次伍孚刺殺的背後,另有其人呢?”

“哦,你說王允啊……”貂蟬都出來了,幕後之人還不一猜就透?

沒想到卑彌呼神色微變,不解地道:“王司徒?……他跟刺殺一事有何關係?”

“你難道沒拜他為義父?”

卑彌呼就傻了,看白痴一樣看向老董: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沒事兒收個義子義女,讓人家喊你叫爸爸?

然後,在一聲聲的‘爸爸’中,逐漸迷失自我?

此時的老董,也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了:“竟然不是王允?……那你和伍孚背後之人,又會是何人?”

“奴婢不知。”

“不知道啊……”老董淡定點頭。

就在卑彌呼感慨,太尉的確有過人之處時,老董後一句就出來了,“不知道你說個der啊,浪費老夫感情!”

忍無可忍的卑彌呼,恨恨一把將藥碗頓在胡床上:“奴婢的確不知,但若同太尉演一出反間計,套出那人難道還不易如反掌?”

“廢話!”誰知,老董氣勢更盛,“那老夫派子義、文遠、策兒、佑維、阿韋去勾搭你,你怎麼一點不開竅兒!”

然後,又看了眼藥碗,直視卑彌呼的眼睛:“咋滴,想造反啊?……”

“不,不是……”卑彌呼瞬間又恢復小白兔模樣,弱弱地道,“奴,奴婢就是嫌藥湯涼了,打算再去給熱一熱。”

“嗯,再加點蜂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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