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是已將你調入繡衣使,負責各地教坊司的情報收集分析工作,不讓你當貼身婢女了麼?”

“當繡衣使,也不妨礙奴婢伺候相國。”

此時典韋也被吵醒,見到卑彌呼後還笑了一下,讓她冷靜了不少,甚至還有恃無恐地道:“更何況此番奴婢前來,是奉了相國夫人的命令。”

“相國夫人?”老董一愣,問道:“琰兒?”

“不錯。”

“她吃錯藥了?”

“這奴婢不知。”說著,卑彌呼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老董道:“不信的話,相國可以自己看。”

老董展開,果然是熟悉的字跡。

上面也沒具體說原因,只是說怕男人心粗、毛手毛腳,伺候不好老董,便將卑彌呼派了過來。

然後......

老董便不得不承認,倭國女人伺候男人真的很有一套,真是能從腳趾伺候到牙齒,給人帝皇級的享受。

淨面擦臉這些不說了,就連刷牙都不用動手。並且一個眼神兒、一個微表情,卑彌呼就能知道自己是想漱口,還是不耐煩了。

洗漱完畢、用過早餐,他不免還要體直口嫌一番:“既然是夫人讓你留的,待在老夫身邊也可以,但繡衣使的工作也不能落下了。”

“等回到洛陽,老夫再問問夫人究竟怎麼回事兒......”

“喏。”卑彌呼靜靜施禮,笑盈盈看著老董離去。

典韋臨走前,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有預感,很快就算老董再出差,自己恐怕也睡不到相國的旁邊了。

沒想到此時,卑彌呼竟然還問了一句:“昨晚挨著相國睡,感覺如何?”

典韋回味無窮,道:“可香可美了。”

......

等到了大堂,果然發現張大目已在等候,隨即便道:“相國,張帥已有回覆......”

老董忍不住都笑了:“黑山距離此地三百餘里,你就算騎著老夫的大宛寶馬,日夜不停至少也需三日。”

說著,直接看向張燕道:“燕子啊,別裝了,有啥話咱倆直接說吧。”

張燕連愣都沒愣,似乎也知道老董知道了他的身份,坦然上前行禮道:“相國果然好眼力。”

“哪裡......”老董謙虛擺手,道:“大目兄弟雖風采高雅,非同一般;但老夫昨日便感覺,燕子你才是個真英雄。”

“你以為你躲在護衛中,老夫就找不到你了麼?”

“沒有用的,像你這麼出眾的男人,無論躲到哪裡都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亮的星明,亮的耀目。”

“你那凌厲的眼神,唏噓的胡喳子,無法掩藏的氣質,都早已出賣了你的真實身份。老夫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呃,不是普通人!”

好懸,差點串臺詞兒,接著再來一招大威天龍了。

可他這裡及時剎住了車,張燕臉上原本的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卻瞬間凝固。

顯然他是位耿直的漢子,不懂得商業互吹,更不會如老董這樣......滿嘴跑火車,夸人跟罵人一樣。

憋了半天,嘴角才抽了抽,道:“相國,在下昨夜仔細想了想,若想讓在下替你平定黑山賊寇,還需有些條件。”

“哦?......”老董還是笑,大方道:“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