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對此深有共鳴,不由認真考慮起謀奪冀州之事。

尚未等他有所決斷,忽有傳令急匆匆入堂,焦急道:“主公,河內危急,數縣已落入董賊之手!”

“什麼...袁紹大驚失色,愕然道:“未見董賊有所動作,河內為何會突遭大變?”“非是董賊所為,乃是

說到這裡,傳令不由遲疑了一下。

淳于瓊大怒,拔劍叱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吞吞吐吐,再不實言,某斬了你!”“回,回主公,據說是王使君誅殺了前來撫慰的胡母班後。其宗族親朋秘密聯絡了不滿王匡的舊部,在河內大肆煽動生事。’

“結,結果溫縣縣令因與司馬家來往深厚,又恨王使君盤剝河內過甚,率先舉兵響應。”“修武縣令董昭亦然從賊,且打出董賊的旗號,聚攏眾人似乎還要圍攻河內的治所懷縣。河內一日之內叛亂四起,王使君危矣!”

“胡母班宗族親朋,溫縣,修武縣

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案几上,袁紹大怒道:“王公節究竟在幹什麼,如此之多隱患竟毫無防備,竟還讓他們成了氣候!’

郭圖思忖片刻,忍不住上前言道:“主公,此事大有蹊蹺。

“若說河內眾人對王使君不滿,在下是信的。可突然間叛亂四起,又爆發如此密集,恐不僅僅只是意外。”

“難道還用你說!”逢紀當即譏諷,道:“傻子都猜得出,背後一定有董賊作祟!”

“只憑那些烏合之眾,豈有膽子攻打懷縣城池?但有了董賊的撐腰授意,他們便非但敢,而且膽子很大!”

說完,神情不由一震,驚慌道:“主公不好!....董賊用計一向連環不絕,一套接著一套,此番河內驟變,恐怕只是

話音剛落,又一傳令驚恐入內,道:“報!董賊約有七千人從小平津渡河,看其動向要奇襲懷縣!’

“小平津...聽這個地方,袁紹惱悔地腸子都要青了:“董賊,好生狡詐,原來這些時日來回撥兵,便是為了迷惑我等!’

沒錯,這些天老董在孟津也不只苦練嗩吶,還拿出了絕活兒:沒事兒就從孟津這裡,往平陰縣的小平津調兵。

然後...又從小平津往孟津調兵。

來來回回的,每次都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搞一大堆的旌旗,讓人看不出每次到底調了多少。

袁紹斥候自然探查到了這情況,頭一天可把他們嚇得不輕,以為老董會有什麼大動作。可隨著往後幾天見董卓大軍跟旅遊一樣,摸不著頭腦的他們也就放鬆了警惕。

萬萬沒想到,這老陰比果然憋著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斷自己的後路!

“主公,若只是河內叛亂不足為懼,可董賊趁虛而入,與賊眾裡應外合,恐半日之內河內俱淪於敵軍之手,我等退路將斷!”逢紀又諫言。

“本將軍知道!”袁紹氣怒攻心,卻也只能盤算道:“賊眾加上董賊七千兵馬,至少需萬人以上才可解救.

又想到於夫羅和張楊兩部全都靠不住,便恨恨道:“傳令,點齊麾下兵馬,隨某前去馳援懷縣!’

南岸孟津,老董遙遙看到河陽津兵馬滾滾而出,神色竟有些遺憾。扔下命人造好的嗩吶,道:“可惜了,這嗩吶用不上了。

眾將登時暗鬆了一口氣:他們實在沒想到,嗩吶會有那麼的爆發力,且音量持久。

尤其老董吹起來,更是...怎麼說呢,就是從未失眠的呂布聽了之後,都有些莫名感傷了。

偏偏他老董說那曲子,喚作什麼《百鳥朝鳳》。

呂布拿了只雞去試,驟然一聽老董的嗩吶,非但沒去朝拜,反而身子一激靈。差點嚇得毛都掉光,直接上了西天。

張既卻搖了搖頭,道:“主公,喪樂可為袁紹所鳴。

眾將聞言,當時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這年輕人,很有覺悟啊!...加入集團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扔掉了節操。

連拍馬屁,都這麼高明。

果然,被舔了個出其不意的老董,聞言很滿意,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德容不錯,情商很高,爾等日後都多學學。’

隨即,大步向中軍帳走去,道:“走,收拾收拾,等穿山甲行動後,咱也該登場了....這席精心準備這麼久,一定要給袁紹來個乾淨又衛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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