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楚看向寧佑北,“你是否冒犯了晨陽郡主?”

寧佑北連忙擺手,“我什麼也沒有做。”

護國公夫人道:“話不是這樣說,如果皇太弟什麼也沒有做,那茵語身上的痕跡又是怎麼一回事?”

寧佑北道:

“我剛才當著皇兄和你們的面說過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不去找冒犯晨陽縣主的人反而賴上我是什麼意思?”

辰茵語適時哭了起來,“讓我死了算了。”

護國公夫人也趁機抱著辰茵語哭了起來。

皇上真是頭疼。

佑北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以他對佑北的瞭解,佑北如果真的做了對辰茵語不利的事情,就算不納她,也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至少他會提出補償,不會不認賬。

如今佑北全然不認,那隻能說明佑北是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他是被人設計的。

但偏偏辰茵語是他的表妹,就算是看在舅父的份上,也不能真的不管。

如果寧佑北的王妃不是屈楚而是其他人,哪怕真的是辰茵語設計的佑北,皇上也不會囉嗦,一道賜婚聖旨就完事。

可偏偏對方是屈楚。

雖然這兩年屈楚將爪子收了起來,但皇上可沒忘記她不聲不響就將狼國滅了一事。

他可不想因為後院的事情招惹上屈楚,何況這個後院還不是他的,是佑北的。要惹事也是佑北自已去惹。

皇上不能對屈楚發脾氣,只好將脾氣發在護國公夫人身上。

“哭哭啼啼的像怎麼一回事?”

見皇上發怒,護國公夫人和辰茵語便漸漸收了哭聲。

屈楚也不欲皇上太為難,她看向護國公夫人,“那夫人是什麼意思?”

護國公夫人看向護國公,可惜護國公沒接她的茬。

護國公夫人只能硬著頭皮道:

“既然被人撞見皇太弟和茵語在一張床上,那皇太弟只能娶了茵語,否則讓茵語怎麼活?”

屈楚道:“護國公夫人的意思是讓寧佑北休了我娶辰茵語?”

護國公夫人忙道:“老身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讓佑北納了辰茵語為妾?”

護國公夫人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屈楚一口一個妾的說得太難聽,護國公夫人沒有接話。

屈楚又重新看向寧佑北,“佑北,你想納辰茵語為妾嗎?”

寧佑北連忙表態:“我不想。再說我什麼也沒做憑什麼要納她為妾?”

屈楚轉過身面對護國公夫人,“夫人,聽見了嗎?佑北不想納辰姑娘為妾,我也不想,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護國公夫人從來沒遇到過像寧佑北和屈楚這樣“無恥”的夫妻,她氣得要暈倒。

“屈將軍,你是要逼死我們嗎?”

屈楚怎麼可能被這樣的小事所裹挾,“我可什麼都沒做,你們要是死了與我一點干係都沒有,想讓我內疚更不可能。”

護國公夫人知道不可能從屈楚這裡討到好,她“噗通”一聲跪在皇上面前,“求陛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