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次我跟秋言討的方子嗎?”楚九歌迅速轉移了話題。

溫白月深深的看了眼前這個小狐狸一眼,沒有繼續深究。

“記得。”

楚九歌笑笑,“我已經讓人把這方子透露給了周氏,想必她已經用上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成毅侯府就該傳出喜訊了。”

暗中下藥這種事情稍不留意就會被人發現,還不如讓她自己來,反正周氏也在盼望一個孩子幫助她在成毅侯府站穩腳跟。

“那成毅侯府可就有的忙了。”

皇宮裡,朝陽帝看著掛在寢宮裡的一副美人圖怔怔出神。

畫上的美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身白衣立於梅花樹下,紅色的梅花上掛著純淨的雪花,更是襯的那美人兒膚白若雪,面若桃花。

仔細看去,這美人兒還跟溫白月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像了個十足十。

“阿語,月白今天來找我了,這是他這麼多年頭一次來找我,我知道他恨我,但他還願意來找我幫忙就足夠了。”

“阿語你是沒見到那小子的模樣,白月分明就是喜歡人家姑娘,卻還梗著脖子不承認,那嘴硬的模樣跟你當年簡直一模一樣。”

“......”

“阿語,我好想你......”

“我錯了......”

在寂靜的寢宮裡,尊貴無比的帝王正抱著一幅畫卷默默流淚,那卑微可憐的模樣,從未在外人面前流露過。

沒有人知道朝陽帝對當初之事的後悔,除了他自己。

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因為楚湘橋、周氏和方氏都在禁足,所以這一個月的日子楚九歌過的那是相當的愜意悠閒。

每天除了在園子裡招貓逗狗之外,就是躺在花園裡當廢物,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美啊。

直到這一天。

溫白月看著一臉緊張來回檢視早就已經檢查過三四遍東西的楚九歌,眼裡滿是笑意。

“早就檢查過幾遍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溫白月看著忙碌的小狐狸,忍不住笑道。

楚九歌頭也不抬的繼續忙活,“這可是你頭一次參加科舉,自然得準備的越詳細越完備越好。”

“你要在貢院裡待上整整三天,若是缺了什麼可沒什麼辦法能夠給你送進去。”

哪怕是知道以溫白月的學識,這區區科舉自然難不住他,但那種擔憂卻不是理智可以壓制下去的。

“明日送我嗎?”溫白月問。

“送啊,當然送。”楚九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