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挑眉,“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夫人,我早就說過了,這成毅侯府的事與我關係不大,誰得寵,誰不得寵我都是府裡的大小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說罷,楚九歌也不再搭理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挑撥離間的方氏,帶著人徑直離去。

等到楚九歌回了自己的小樓時才發現屋子裡正坐著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楚九歌看見屋子裡的溫白月不由得一怔。

溫白月放下手裡的古籍,給她倒了杯茶,“我若是不來又怎麼知道小九你這麼威風?”

楚九歌坐下喝了口水,“不過是提前收些利息,算什麼威風。欠我的,欠孃親的,我會讓她們一點一點全部償還。”

一下子全部弄死有什麼好玩的,她要的就是這貓抓老鼠的樂趣。

“這些日子我發現父親房裡多了不少人,聽說都是夫人抬的,我願還想著這人怎麼轉了性,後來才發現件有意思的事。”

“說來聽聽。”

“方氏喜歡給父親抬人不錯,但每個女子最多在父親身邊待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不論之前如何得寵都會被髮賣。”楚九歌頓了頓,目露嘲諷,“我這個父親花心風流,寵愛一個人的時間有限,少了個膩了的,多些個新鮮的,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阻攔。”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隨口和你說幾句閒話罷了。”

楚九歌和溫白月相視一笑。

“秋言說你問他要了個方子,便是為她準備的吧。”

“太早結束多沒意思,這日子乏味,我給她們添些樂趣,白月哥哥是覺得我做錯了嗎?”

“你自然是沒錯的。”溫白月從袖袋裡拿出一根藍寶石配明珠的狐狸髮簪,“今日出門瞧見好看,與你甚是相配。”

說罷他輕輕的給楚九歌簪上。

“狐狸的心思。”

楚九歌摸了摸髮簪,抿唇一笑。

“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府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自己好好休養,別操那麼多心。”

“你有事就去忙吧,放心,我心裡有數。”

“好。”

等到送走溫白月後,楚九歌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狐狸簪子泛起溫和的光澤,一如某人。

楚九歌不知怎麼回事,竟是想的入了神。

“昨兒晚上吵得厲害,今天可算消停了。”楚九歌起床的時候還有些頭疼,趁著腦袋坐在梳妝檯前輕輕揉著太陽穴。

昨天晚上成毅侯回來,周氏和楚湘橋告狀,整個侯府吵了一晚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縱然成毅侯府吵得反了天,也不曾波及到楚九歌這裡。

薄意在後面給她梳頭,笑道:“是吵了些,左右今日無事,小姐何必起來這麼早。”

“今日我必須要出門一趟。”

今日是她當年初遇那人之日,說什麼都不能錯過。

“好吧。”薄意不再多言。

楚九歌收拾好,正想出門,卻聽見有人來報,說是太子殿下來訪,侯爺請大小姐出去見見貴客。

“知道了,我馬上去。”楚九歌應了一聲。

太子殿下啊,那個霽月風光,芝蘭玉樹,溫柔到了骨子裡的人。

楚九歌眼裡閃過一抹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