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陛下了?陛下怎麼說?”楚九歌正在看書的時候溫白月從外面走進來。

溫白月回來看見楚九歌乖巧的窩在床上沒亂跑,不由得展顏一笑,便是剛剛見了讓自己厭惡的人也沒多難受。

“沒怎麼說,我說我要參加科舉,他不同意,想讓我直接入仕,我拒絕後就回來了。”溫白月隨意提了一句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楚九歌聽完也沒多留意,“我餓了。”

“好,我們吃飯吧。”

等到吃完飯,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楚九歌說自己打算在十五之前搬回侯府。

溫白月聽完算了下時間,覺得那時候楚九歌的身子雖然依然還有些弱,但卻不會再傷及根本,於身體無礙,便也就隨她去了。

“公子,宮裡面傳來訊息,語婕妤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晚上溫白月在書房處理事務時,花傷忽然進來稟報。

溫白月聽見之後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事兒瞞不住陛下,公子想好怎麼交代了嗎?”花傷有些擔憂。

他們家公子今日專門進宮一趟可不是為了去看看宮裡的那位九五之尊,更重要的是那位做了不該做的事的語婕妤。

語婕妤肚子裡的孩子不過兩月,尚未坐穩,外界雖然沒得到訊息,但溫白月素來對宮中訊息敏感,下了極大的功夫安插細作。

所以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得了這個訊息。

“不用管他。今日見我進宮他便知道我另有心思,他既然沒阻攔就不會追究。”

說他是利用朝陽帝的愧疚也好,縱容也罷,他就是要給那位語婕妤一個教訓,讓她明白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花傷:“是。”

“溫柔憑的是那張臉,今日她失了孩子我不想她繼續鬧事,你明白了嗎?”溫白月繼續道。

溫柔現在與他們不僅有家族大恨還有喪子之仇,溫白月不是個縱虎歸山的人,今日在宮中行事不便,多少還要估計朝陽帝幾分。

但現在,溫柔喪子,礙於溫白月朝陽帝最近估計也不會多寵,宮裡的女人拜高踩低慣了,像她這樣的女人,有的是人願意調教。

只要他們稍微放點風,剩下的事就不用再操心。

花傷:“公子放心,屬下明白該怎麼做。”

“很好。”溫白月點點頭。

而此時此刻的皇宮桔雲殿中,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殿內端出,宮裡宮外寂靜一片,所有宮人都小心迅速的做著自己的事。

朝陽帝坐在殿外,把玩著腰間玉佩。

“陛下,微臣無能,婕妤的孩子沒能保住。”一個太醫跪在朝陽帝的腳邊,戰戰兢兢。

朝陽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旁的貴妃趕忙勸道:“陛下息怒,溫妹妹的胎本就還沒坐穩,這事兒誰也沒想到,妹妹尚且年輕,一定還能為陛下誕下龍子的。”

朝陽帝許久都沒說話,沉默半晌後才道:“傳令下去,婕妤溫氏護子不利,褫奪封號,降為采女。”

這道命令一出,不僅僅是滿殿宮人,便是身邊的貴妃都詫異的看向朝陽帝。

以往宮中不是沒有小產的人,朝陽帝都是加以安撫,甚至進位分都不是沒有,但從未出現過降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