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月你就算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你對晚依做的那些齷齪事!”溫餘酒怒聲反駁。

“我相信大家都是長了眼睛的,剛剛跟溫姑娘衣衫不整躺在一起的是你溫餘酒,不是我溫白月。”溫白月道。

溫餘酒冷笑,“這分明就是你設計陷害我,明明是你強迫了晚依,事後居然還拉我來當這個替罪羊。溫白月你果然是個卑鄙小人。”

“我能說句話嗎?”楚九歌忽然出聲。

“小九有什麼要說的?”蘇竹默問。

“請問溫公子剛剛說,是白月哥哥強迫了溫姑娘,那不知是何時發生的事?”

溫餘酒頓時頓住,隨機看向之前那個帶人來找茬的溫家人。

那人立馬會意,趕忙道:“我半個時辰之前瞧見白月公子帶著晚依小姐進房間的。”

楚九歌立馬笑了,“既然你是半個時辰之前就瞧見了我白月哥哥帶著溫姑娘進房間,怎麼半個時辰之後才帶著人來?難不成你是故意的?”

溫家人立馬傻眼了。

他剛剛只想到了要給溫白月留夠作案時間,全然忘了還有這一茬,眼下再怎麼圓,這話也圓不回來了。

溫餘酒狠狠地瞪了那溫家人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行了,你也別想了,咱們問問溫小姐不就知道了嗎。”楚九歌打斷倆人的‘眉來眼去’。

溫餘酒眼睛一亮,只覺得這楚九歌當真蠢得要命,溫晚依是他們溫家人,不幫著自家人難不成還會幫著她?

蘇風言心裡也是一急,剛想說什麼阻止的話,卻被蘇竹默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

於是溫餘酒頓時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看著溫晚依,“晚依你說,剛剛是不是溫白月強迫了你!”

誰知溫晚依卻一邊抽泣的抹眼淚,一遍哽咽道:“不是……不是白月公子……是……是二哥。”

楚九歌悄悄勾起唇角。

“看到了吧……你說什麼?!”溫餘酒站起來,怒不可遏的指著溫晚依。

溫晚依低頭不敢看他。

“好了溫公子,現在就連受害者本人都指認你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楚九歌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是溫餘酒再咬死不承認也翻不了盤。

他大概也清楚目前的情況,所以最後也沒有再叫囂什麼,只是頹廢的跌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名聲算是毀了。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溫白月和楚九歌等這幾個小輩來處理,只由著蘇竹默帶著溫餘酒和溫晚依前去前廳找溫家的大人,然後該賠罪賠罪,該定親定親。

周圍吃瓜群眾見已經塵埃落定,也都紛紛心安理得的四散討論著離開了。

等到人群散開,只留下蘇家幾兄妹的時候,蘇風言才一臉不解的問楚九歌為什麼那麼篤定溫晚依一定會指認溫餘酒。

蘇家是個開明的家族,從來不逼迫自家孩子學什麼不喜歡的東西,再加上蘇家下意識對蘇風言這個最小的弟弟的保護,倒當真把蘇風言的性子養成了大大咧咧,幾乎沒什麼心機的性子。

他懶得去想那麼多彎彎繞繞,乾脆也就放棄了。

楚九歌笑著解釋,“溫晚依失身溫餘酒是咱們所有人都瞧見的,如果她指認溫餘酒,那麼她是個受害者,名聲雖然有損,但卻還有嫁給溫餘酒這條路可以走。但是……”

“但是若是她說是我,那麼她就是先失身於我,再委身溫餘酒,不管是不是我強迫的,不管是不是我設計的,她都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青燈古佛一輩子,要麼一條白綾。溫家不會要她,我自然也不會。”

“溫晚依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該怎麼選。”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對女子本就不公平,一個失身於兩個男人的女人,會被周圍人的唾沫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