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當然。”

“哦,好吧。”

等回了蘇家,也不用楚九歌問,溫白月就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年那個人還是皇子的時候,在溫家對我孃親一見鍾情,溫家現今的這位家主看出了,就把我孃親送到了他的床榻之上。”

“那位當時倒也算是個君子,並沒對孃親做什麼。”

“後來,在他們的相處中我孃親喜歡上了他,然後......原本他們說好,等他回京之後立馬迎娶孃親做正妃,結果孃親在家等啊等,等啊等,卻只等到了那人迎娶他人的訊息。”

“後來孃親才知曉他是為了登上皇位,娶了左相的孫女。”

“孃親當時性子烈,原本以為自己遇見良人,誰知道卻不過是一片痴心錯付。”

“溫家主不知道孃親跟他什麼都沒發生,見兩人鬧掰,想讓孃親上京尋他,孃親不肯,他便誣陷她婚前失貞,想要藉此威脅孃親。”

“孃親任然不從,他就發了狠,當真準備將孃親沉塘,若不是大伯和姑姑及時趕來救下,怕是我孃親就當真要死在他手上。”

“後來孃親便搬出了溫家,住在城外的靜心庵裡,可是一年後,那人在登基之後又來尋她,強迫了孃親,然後......就有了我。”

“因為是秘密前來,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其中隱情。”

“這對於孃親雖然是個恥辱,但孃親卻依然留下了我,對我悉心教導,最後在自己病危之際將我託付給了蘇家。”

“再後來等我十歲時,他派人來找我,說是要好好教導,盡一下做為父親的責任。”

“再後來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

“他一直想我去京城,這些年不停的派人遊說我都沒鬆口。”

“他負了我孃親,甚至間接害死了她,我從小就發誓,我一定要讓他也嚐嚐同樣的滋味。”

楚九歌安靜地等溫白月說完,雖然這事跟她預料中的略有不同,但總體來說也差不了多少。

“這就是你說的那件事?”楚九歌如今明瞭。

溫白月決意要報復當今陛下,可不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麼。

“原本我打算跟他同歸於盡,但後來有蘇家,有你,我忽然不再那麼想了。我憑什麼因為他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你如今已經知道了一切,怎麼樣,現在離我遠些還來得及。”溫白月看著楚九歌,面上帶著笑,但眼裡卻是冰冷一片。

溫白月這輩子感受到的溫暖不算多,僅有的那些他一分一毫都不想失去。

“離開什麼離開,這日子這麼無趣,有些調味劑才有意思。”楚九歌毫不害怕的直視回去。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若是想逃,我就將你手腳折斷,將你一輩子都捆在我身邊,生生世世都逃離不了,就是我死,我也會帶著你一起。你可要想清楚了。”溫白月這話倒不是在嚇唬她。

按照他的心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現在先說清楚,免得日後真出了什麼事再來說嫌晚。

“知道了。”

楚九歌隨口應了下來。

他可是自己要抱的大腿,怎麼可能放棄。

溫白月看著楚九歌這懵懂的神色,眼裡閃過一抹幽光。

看來完顏決說的沒錯,小白菜年紀尚小,這世間的情愛之事還懵懵懂懂的緊,是得看緊了些,免得被其他豬崽子拐了去。

於是溫白月笑道:“這時間薄倖負心之人多如牛毛,你日後到了議親的年紀可得擦亮眼睛,帶來讓我瞧瞧,你年紀小,可別被騙了。”

楚九歌哪裡知道這人的小心思,還以為這人只是單純的關心,笑著一口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