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們不管管嗎?要是讓小姐知道了那些事……”陰影處的一個暗衛看著離開的兩人,有些擔憂。

溫白月搖頭,“她心裡有氣,不讓她出了這口氣可還有的鬧,隨她去吧。”

暗衛不由得有些咂舌。

他們家公子這涼薄的天怒人怨的性子,居然還有這麼寵著一個人的一天,著實有些跌破人的眼鏡。

“走吧。”溫白月道。

“是。”

楚九歌當然知道溫白月就在一旁看著,但那又如何,她知道他不會阻止。

楚九歌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覺,然後第二天就出門上香,緊接著花自流就慌慌張張的來蘇家找了溫白月。

“出什麼事了?”溫白月皺眉問。

“楚九歌出事了。”花自流急道。

“她能出什麼事?”溫白月笑笑,“左不過是布好了局準備坑我罷了。”

花自流見此反應卻更加激烈,“她原本是打算坑你,但眼下是真出事了,昨晚她攔下了那位的人被知道了,現在那位派了不少人去圍堵她,準備滅口!你若是再不過去就要給她收屍了!”

花自流簡直快哭了,這和他們原本商量好的劇本一點都不一樣啊!

溫白月仔細看了花自流的神色,確定他的神色不似作偽,心中也有些慌。

那個人絕對做的出殺人滅口這種事。

於是溫白月也不敢耽擱,趕忙跟著花自流一起往城外趕去。

期間花自流一直在碎碎念,不停地祈禱可千萬不要出事。

然而等到溫白月和花自流趕到的時候,只見那處竹林裡除了橫七豎八倒著的竹子之外就只剩下一片血跡,以及一件沾染了鮮血的破爛外衣。

這是楚九歌的衣服,溫白月之前見她穿過。

溫白月撿起那件外衣,衣服上的血跡還沒幹。

“我們還是來晚了嗎?”花自流一邊喘氣,一邊焦急地問。

“不一定,這裡沒有她的屍體,我們應當還有機會。”溫白月握緊外衣的手忍不住在微微顫抖,說出來的話能聽的出來是在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花自流有些自責,“都怪我,我就不該答應她。”

溫白月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仔細的找著那些人走過的痕跡,順著痕跡一路追蹤。

花自流見此也趕忙跟上。

溫白月是在一處懸崖邊找到的楚九歌。

彼時的楚九歌正渾身血跡的被人吊在懸崖上,低垂著頭,看起來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小九!”溫白月見此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公子。”

懸崖上站著兩個蒙面人,其中一個人的手上還拽著吊著楚九歌的繩子。

“把她拉上來,她要是出了任何事,你們都得給她陪葬。”溫白月站在距離他們不過一丈遠的距離,平靜卻危險。

“公子不能被任何人影響,這是主上的命令,還請公子恕罪。”說罷,那個黑衣人大有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把手上的繩子一鬆。

楚九歌就這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墜了下去。

“小九!”

溫白月也顧不得其他,身體下意識的就朝前衝去,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楚九歌墜崖,從他眼前消失。

溫白月在原地愣了許久,忽然一言不發的就往懸崖下跳。

花自流想要阻止他,卻壓根兒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