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這些年過得很不好,縱然有蘇家的照顧,但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非要來他面前提醒他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他的性格如此,跟那位也脫不了關係。”

“所以,我的猜測是真的?”楚九歌問。

花自流搖搖頭,“這事兒除了白月自己沒人知道,我們也只是猜測。”

“那你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你來找我們只是為了知道他是如何做的這一局吧,這你不都看出來了嗎?”完顏決問。

楚九歌點點頭,“溫白月習慣用身邊人佈局,有時候寒了人心都不知道,這一次我們必須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殿下,辛苦你了。”

“說來聽聽。”花自流和完顏決都湊了上來。

三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三人臉上的神色也在不停的變換。

“你就當真不怕我被打死?”完顏決艱難的問。

按照楚九歌的計劃,他真的很懷疑自己能不能撐到最後那一步。

“你放心,這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會幫你拖延時間的。”楚九歌拍著胸口保證,“我保證你能活下來。”

完顏決想了想自己跟溫白月那過命的交情,最後還是豁了出去,“行,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溫白月這傢伙的確需要好好長長記性。”

於是三人就這麼敲定了計劃。

等到天黑的時候,楚九歌果然言而有信,趁著獄卒換班的時候,有人悄悄開啟了牢門,將溫餘酒放了出去。

溫餘酒一出去就趕緊去別院收拾好了全部的家當,然後準備趁著天剛亮的時候出城外逃,他知道溫家他這輩子是回不去了。

然而就在溫餘酒剛剛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子的時候,卻聽見牆頭忽然傳出了一道略顯幽冷的笑聲。

他抬頭一看,就瞧見一個一身夜行衣,將臉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姑娘坐在牆頭,手裡正把玩著一隻不長不短的匕首。

匕首幽冷的寒光反射在溫餘酒的臉上,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溫餘酒大著膽子質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溫餘酒,有人要你的性命!”

姑娘話音未落,她手裡的匕首就插進了溫餘酒的脖子,鮮血噴灑了她一身。

看著溫餘酒倒地之後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姑娘漠然的扯下面罩擦了擦臉上的血,隨手扔在他的屍體上,然後從陰影中提出一桶桐油,澆在溫餘酒身上,漠然的拿出火摺子吹燃。

大火熊熊燃起,很快就將溫餘酒徹底吞噬。

楚九歌站在火邊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在火光的掩映下,滿身血跡的楚九歌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一樣。

“溫白月你瞧,殺人也沒我想象的那麼難。”

第一次殺了傀儡張,楚九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但是這一次殺了溫餘酒,楚九歌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就像是隨手捏死了一隻臭蟲那般輕而易舉。

楚九歌不是個白痴,從來不會幹那種放虎歸山的蠢事。

她答應要放溫餘酒出牢房,她做到了,但是她從來沒說會讓他活著離開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