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刺史非常樂意的招呼人直接舀了一瓢冷水,然後直接朝著倒在地上的溫家主臉上就潑了過去。

一瓢涼水果然奏效,溫家主悠悠轉醒。

“溫家主這麼激動做什麼,你是揭發的功臣,本殿合該要賞你的。”完顏決笑眯眯的看著溫家主,狀似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一般。

溫家主在一旁瑟瑟發抖。

“這位二殿下有些意思。”楚九歌在一旁悄聲道。

就眼前這個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跟溫家主脫不了關係,但他不僅不揭穿還繼續逗他,這完全就是殺人先誅心。

“有什麼意思,禍害遺千年。”溫白月嫌棄道。

楚九歌眉頭微挑,沒說什麼。

“來吧,給本殿說說,究竟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以本殿的名義為非作歹。”完顏決隨便找了個椅子往裡面一考,懶散的看著已經被打的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的兩人。

“是……是溫家嫡公子溫餘酒。他讓我們假冒西唐二皇子,誣陷蘇家跟西唐勾結意圖謀反,他們溫家豪趁機躋身朝陽第一世家,將蘇氏一族踩在腳下!”冒牌貨大聲道。

“溫餘酒。”完顏決重複著這個名字。

“溫家主,是你們家嫡公子呢,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本殿解釋的嗎?”完顏決看向溫家主。

溫家主抵死不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餘酒是個好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齷齪的事!”

“怎麼說溫家也是傳承百年的世家大族,二殿下聽信這兩人的一面之詞傳出去也不太好。”周刺史在一旁火上澆油。

完顏決點點頭,“是這麼個意思。你們有什麼證據,要是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可要把你們千刀萬剮的切著玩哦。”

完顏決話說的漫不經心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但說出的話卻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那兩人為了自己能夠活命,當然是竭盡所能的開始證明這件事是溫餘酒所指使的。

於是那個冒牌貨先開口說,“我家裡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你們可以去查,那就是從溫家的賬上支出來的!”

“我這邊也是!”

“還有這個,我猜到溫家可能會殺人滅口,所以專門從溫公子的身上取下了這個荷包。”那個冒牌貨又取出一枚荷包。

“這荷包我之前確實在溫餘酒身上看見過。”溫白月忽然插話。

就這麼一句話,將溫餘酒徹底釘死。

如果說一個可能是巧合,兩個總不能再這麼說了吧?

再說了,像溫餘酒那種出門喜愛帶著一大群人前呼後擁的,能從他身上取到貼身的荷包,那必定是跟他有過近距離的接觸的。

“溫家主,你這下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完顏決問。

溫家主頹廢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他知道,他完了,溫餘酒完了,溫家也完了。

“來人,溫家誣告他人,即刻將溫家主主家一脈收押,待本官向陛下稟明情況之後再做決定。”

周刺史對溫家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跟著周刺史來的那些本來是溫家主給蘇家準備的人,最後卻反而押著他回了城。

“今日之事是下官叨擾了,還望蘇老莫怪。”

周刺史對著蘇老深深一揖。

蘇老不在乎的揮揮手,“這怎麼能怪周大人,這事……”

蘇老嘆了一口氣。

“還請大人秉公處置。”蘇尚文接過話頭。

“這是自然。敢拿這種事情誣告他人,溫家這次不死也會脫層皮。”周刺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