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溫白月一共喝了差不多五罈子雲娑酒,看的一旁的楚九歌不住地咂舌。

雲娑酒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和普通的酒水沒什麼差別,但是它的後勁兒可不是一般的大。

尋常人最多兩罈子就會醉的不省人事,眼下溫白月都喝了五罈子了,不怪楚九歌擔心。

好在溫白月沒有再繼續要酒水了。

楚九歌看著趴在桌上的人,想了想還是出門去外面找了個人幫忙。

她之前以為溫白月多少還有些分寸,就算是喝酒也不至於喝的爛醉如泥,誰成想到自己果然還是天真了一些。

“這傢伙喝的太多了,你一個人沒法把他弄回去的,我這裡有地方休息,你們現在先在這裡對付一宿吧,等明天他酒醒了再說。”

那些胡姬直接把那男子給找了過來,男子看著溫白月那模樣,眼神閃了閃。

楚九歌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眼下天色已晚,要是現在回去,指不定得驚動多少人。

既然溫白月在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喝醉的情況下還來這裡,至少是認為這裡還是比較讓他放心的。

於是楚九歌點了點頭,“好,那麻煩你了。”

“沒關係,加錢就行。”男子半是玩笑的道。

楚九歌笑笑。

“對了,都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要不然我冒著被溫白月打死的危險問一句,敢問姑娘芳名?”

“楚九歌。”楚九歌笑著回答,“你呢,還沒請教。”

“原來是蘇老的外孫女,我說這小子怎麼……我姓花,花自流。”男子回答,“我跟溫白月,勉強算個朋友。”

說到後面的朋友二字,可以明顯看出花自流的嫌棄,就跟之前溫白月嫌棄他那樣。

“花公子。”楚九歌客氣道。

現在她相信這兩人應該是很好的朋友了。

“別別別,別這麼叫我,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的字清舟,就是別叫我花公子,太膈應人了。”花自流打了個寒顫。

花公子什麼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讓他一陣惡寒。

楚九歌想了想,選了個不怎麼親呢的稱呼,“清舟公子。”

花自流這才感覺好一些。

於是楚九歌就跟花自流一起,把溫白月扶到了四樓的房間休息。

“以前他辦事晚了不想回蘇家打擾到他們偶爾也會過來住一住,我就專門給他留了這麼一間房間。”花自流把溫白月扔到床上之後,才笑著跟楚九歌解釋。

楚九歌四周看了看,房間裡的各種擺設裝飾果然是溫白月喜歡的風格。

“外面還有個軟榻,我這兒除了我養的這些美人兒住的地方之外,統共只有兩間可以住人的屋子,一間他的,一間我的。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說到這裡花自流頓了頓,一臉的不懷好意,“或者咱們也可以把這傢伙扔軟榻上去。別不好意思,也該讓他受點教訓了。”

花自流這些年跟溫白月那叫一個相愛相殺,兩人之間小坑不斷,今天你整我一下,明天我弄你一下,已經是兩人調節關係的習慣性操作了。

楚九歌默了一瞬,有些無語,最後還是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在外面睡就可以了。”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勸了,行了,時候不早了,我也得走了,你有事叫我就行,我就在隔壁。”花自流一邊打折哈欠,一邊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