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注意到溫白月在看見這人的時候眼裡清楚的閃過一抹殺意,但又很快壓了下去。

這倒是奇了,居然還有人能被溫白月動過殺心後還活到現在不說,甚至還能在這反覆挑釁。

“喲,這是哪裡來的小娘子,長得倒還不錯,就是這身板跟豆芽菜一樣,溫白月你也太飢不擇食了一點吧。”

那世家公子將目光放在了楚九歌身上,用一種不算隱晦的言語對兩人同時進行羞辱。

實話實說,楚九歌的容貌偏清麗,清塵脫俗,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就像是林間的精靈,一動一靜間就像是在人的心上舞蹈。

但就算是她再清麗脫俗,也掩蓋不了她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的事實。

“溫羌,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溫白月將楚九歌護在身後,盯著面前的世家公子,漠然道。

溫羌?原來是溫家的庶長子,難怪……

楚九歌心裡瞭然,不動聲色的看向溫白月。

一個區區溫家庶子就敢當眾給溫白月難看,說是後面沒有人指使打死她都不相信,就是不知道這指使的人究竟是溫家的哪一位。

溫羌有些惡劣的攔住溫白月想要離開的腳步。

“溫白月,我讓你離開了嗎?”溫羌的目光在楚九歌身上轉了一圈。

溫白月的身邊從來沒有過姑娘,別說是通房侍妾了,就是丫頭都沒有,日常事務完全交給身邊的小廝處理,潔身自好的讓溫羌一度認為這人指定有什麼隱疾。

現在居然看見他身邊跟這個不像丫頭的小姑娘,這不得不讓溫羌對楚九歌起了興趣。

尤其是溫白月似乎還很維護她。

能被溫白月這般護著的人,溫羌只要一想想就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你走可以,這丫頭留下,雖然年紀還小了些,但留在身邊養上個兩年做個通房也還湊合。”溫羌大言不慚,甚至還想伸手去拉楚九歌。

溫白月輕輕嘆了口氣。

他真的不想這麼做的,但無奈有人生來就只知道找死。

“小狐狸,把眼睛閉上。”溫白月將楚九歌護在懷裡,伸手矇住了楚九歌的眼睛。

緊接著楚九歌就聽見了幾聲慘叫。

等到溫白月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原本帶了兩個小廝的溫羌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們人呢?”楚九歌好奇的問。

“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做什麼。”溫白月隨口含糊了過去。

今天給楚九歌接風,弄得太血腥不吉利,所以溫白月還留了溫羌一條性命,但是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也不知道這溫羌是蠢還是覺得有恃無恐,居然敢只帶著兩個小廝就來挑釁溫白月。

若是以往那些不痛不癢的幾句話他也就算了,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楚九歌開刀。

楚九歌隨口切了一聲,倒也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兩人很快就把這個小小的插曲拋到了腦後。

等到他們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

蘇老夫人和蘇老先生看見兩人並肩而來,不由得相視一笑。

“小九,月白快過來。”蘇老夫人衝著兩人招手。

“是。”

眾人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這就是綰忻的孩子吧,長得可真漂亮,簡直跟綰忻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一白髮老者看見楚九歌,眼裡湧現了一抹懷念。

“你倒是還記得,可不是跟綰忻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麼,小九快過來,跟你溫爺爺打招呼。”蘇老先生衝著楚九歌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