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太君回去是怎麼跟成毅侯說的,但是當天楚九歌就從府裡的下人嘴裡得知老太君已經開始籌措聘禮了。

雖然距離蘇綰忻去世還不足一月,但也許是怕夜長夢多,看老太君和成毅侯的意思是準備先定下來。

當然,在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老太君還是假模假樣的詢問了一下有關楚九歌的意見,當然在楚九歌的表演之下也順利過關。

於是事情很快就朝著楚九歌預料的那樣發展,沒幾天老太君就低調的上了方家的門。

方家早就為方氏的婚事急的上躥下跳,現在成毅侯府一上門,雖說是給成毅侯做填房,但是成毅侯如今不過而立之年,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

再加上如今方氏已經二十多歲,早已經不是剛剛及笄的少女,給他做填房倒也不虧。

於是兩家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了。

當然,這事兒在熱孝期過去之前不會對外公佈,畢竟兩家誰都不是不要臉的人。

雙方誰都不是好人,湊在一起正好。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於是在這一天終於把腳上的傷養的好了八九成的楚九歌立馬準備出街完成計劃的最後一步。

當然,在出街的時候楚九歌還沒忘了拐帶上這段時間被她天天纏住的溫白月同學。

溫白月看著坐在馬車上興致勃勃往外瞅的楚九歌,忍不住扶額,“你說你對這種事情保持這麼高的興趣幹什麼?”

原諒溫白月不理解,畢竟他從來都覺得能夠一次性解決的麻煩為什麼要不厭其煩的來往反覆,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

但是強大的直覺告訴他,他不能把這話說出來,不然面前這隻看上去很溫順的小狐狸肯定會衝著自己齜牙咧嘴。

楚九歌笑眯眯的回答,“當然是為了好玩啊。”

好吧,主要是現在的楚九歌手裡沒什麼能夠弄死楚湘橋和周氏的勢力,不然的話在重生的第一天她就這麼幹了。

於是在沒有足夠能力的現在,她只能夠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算計。

“人來了,走,我們下去。”楚九歌透過掀開的簾子看見了結伴而來的一對母女,眼中愈發興奮。

溫白月無法,只得跟著這丫頭下了馬車。

兩人瞧見楚湘橋母子進了一家首飾店,楚九歌立馬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娘,你看我戴這個簪子怎麼樣?”

楚湘橋正在一邊試戴一根碧玉簪子,一邊期待的問身邊的周氏,根本就沒注意到進來的楚九歌和溫白月。

“我找人打聽了,那溫白月可是從小長在蘇家的溫家公子,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一頂一的,如果我能夠嫁給他,那咱們以後的日子可就比現在好太多了。”

周氏一邊幫楚湘橋調整簪子的位置,一邊低聲道。

楚湘橋想起溫白月那不凡的相貌和豐厚的家世背景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雖然第一次見面大家鬧得不太愉快,但是楚湘橋對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相信憑藉自己的容貌身段一定能夠俘獲溫白月的心。

想起日後的榮華富貴,楚湘橋嬌媚的臉龐上頓時染上了幾抹紅暈。

把兩人對話聽的一字不落的楚九歌和溫白月對視一眼。

這是來了個搶人的啊。楚九歌在心裡磨牙。

“白月哥哥,請問你現在是個什麼想法呢?”楚九歌收斂起心裡的小九九,伸手戳了戳溫白月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