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嘴上說著,要清鈺陪自己一起。卻還是在約定好的時間上,提早了三個時辰。

一身夜行衣的女子飛快地在屋簷上躍起下落,皇宮中的守衛還未曾發覺,就已經讓人潛入宮中。

皇帝今日在前廳,不少首領太監還有守護皇帝安全的修仙者,暗衛通通聚集在前廳,屋簷,房梁四面八方,到處都是。

教派自然也盡到了狗腿的職責,坐在偏殿裡一間小茶室裡喝著小酒。在皇帝面前,一套在背地裡,又是另外一套。

“嘖,那老皇帝又有什麼好的。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們是這樣的忠心耿耿,他居然懷疑咱們。”

這位侍者就是先前在大殿上拿出吐真劑要治程硯罪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作威作福久了,都不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

程硯趴在房樑上冷笑一聲,今日來這宮中,原本是探秘也是尋人,但最重要的是拿藥材,誰曾想到還看到些有趣的東西。

“要不你拿吐真劑試試。”

對方半昏半醒,說話的侍者便掏出了吐真劑,一針紮了進去。還未曾說上幾句,程硯就掏出了迷煙。

“難得你們給我這個機會,不做些什麼,實在是對不起,教派對我的折磨。”

程硯笑的詭異,在夜裡更像是要殺人奪命的妖精。一個隱身捏著口訣,便悄悄潛入了房中。

吐真劑的效用並未結束,程硯挑著劍柄在那二人身上搜尋著果真,又翻出來兩隻。

麻利的給他們紮下,隨後才問了起來。

“教派在皇帝身邊放了多少暗棋,你們是如何謀逆的,皇帝在你們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

問得多了,程硯還掏出了留影石這東西,又能記錄情景,又能記錄聲音,最重要的是無法篡改,用著昂貴的東西浪費在他們身上,可真是浪費。

皇帝是個疑心病極重的人,否則也不會容忍又瘸又患病的七王爺生長在宮廷中。

畢竟也只有他一個王爺,能在宮中,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長大。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地牢。那裡黑水瀰漫,時不時還傳來嘶吼聲,聽著不像是人的。

也不知是誰,將一個帶著金絲的小罐子抹去上面的咒印,丟入了水潭中。隨後又從納戒空間中丟出了不少的屍體,那人唸唸有詞。

“恭請我主,這是為我族復仇的第一步。”

還有些晦澀難懂的咒念,之前那水牢中一條七個頭的巨蟒瞬間被釋,也不知怎的,那七個頭瞬間暴漲,一下子就炸開。

那人還在震驚,“魔王殿下是不會騙我的。”

容煥可沒這麼多廢話,那七頭蟒是九頭蛇的近親,先前他們在禁地受了傷,好不容易才尋著召喚來到一處怨氣集結,適合養傷的地方。

“你吵的本座頭疼。”

美人蹙眉,尤其是在血腥的場景下,似乎更讓人心動。隱藏在暗中的魔族,顫顫巍巍的走到他們的王面前。

“王啊……”

這東西真醜,容煥心中想著。

“你是從何來的,本座從沒見過你。”

那東西回答,“小人是生長在這皇城中的怨念,這裡死過不少人,就連修仙者也數不勝數。這都是我收集的精品,用來供奉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