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龍這輩子是不擔心了,但上輩子自打上初中以後,就沒過過一個好年。對差生來說,家長通知書簡直就是‘新年期間爸媽混合雙打通知書’,賊嚇人。

……

跟著硃砂回到家,卻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車,從沒見過,但牌子是京牌。

看到車牌,兩人心裡都有數了。推車進了前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院子裡玩雙刀。

並不凌厲,但是動作很流暢、漂亮,的確就是‘玩’。

“小姑,你怎麼來了?”馬小龍問道。

朱玲玲耍了個漂亮的刀花,收刀站立,微笑道:“來接小砂去我家過年。”

“這麼早?”馬小龍愣了下,道:“還沒到十五呢!”

“不是回農村。”朱玲玲道:“是去‘我’家,城北。”

“……”硃砂道:“你今年還不回家過年?”

“當年他們趕我出來,我還回去幹什麼?”朱玲玲也是有脾氣的,我一個身家幾十億的資本家,不要面子的嗎?

“反正你爸也出國了,回去肯定一堆閒言碎語,乾脆去我那吧!”朱玲玲道:“咱娘倆一塊樂樂呵呵的過春節,不管那幫老封建。”

“不好吧!”馬小龍規勸道:“我還想讓硃砂在我家過年呢!”

“你家裡那麼多人,又不差小砂一個,我呢?”朱玲玲很幽怨:“你知道一個人過年的滋味嗎?”

別說,我還真知道,雖然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今年生意上的事都忙完了?”馬小龍轉移了話題。

“生意永遠都不會完,但我是老闆,我想放假就放假。”朱玲玲走到馬小龍面前,仰起頭,看著他這張俊美的臉,感慨道:“六年了,當年的小不點已經比我還高了。”谷邗

硃砂插在兩人中間,道:“不是去你家過年嗎!等我收拾收拾,一會兒走。”

朱玲玲很不滿:“我又不跟你搶,你吃什麼醋?”

“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硃砂哼道:“三十歲還不結婚的女人,一句話也不能信。”

“誰……誰三十歲了!?”朱玲玲氣得跳腳:“我才二十七!”

“咱們這都算虛歲,你過年就二十九了。”硃砂道。

按照虛歲算,她過年也十五了。

馬小龍也一樣。

“呵呵呵……”朱玲玲挽起袖子,冷笑連連:“長大了,翅膀硬了,看來你是忘了小姑以前是怎麼收拾你的了。”

硃砂也擼起袖子:“今時不同往日,你既然知道我長大了,就該知道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任意拿捏的我了。”

“我看你就是找打!”朱玲玲嬌叱一聲,一拳朝硃砂的胸口擂去。

硃砂使出輕身術,小碎步輕點,輕鬆躲過這記直拳,順勢一記戳腳踢在朱玲玲小腿上。

嘶~~~~~~~~

朱玲玲倒吸一口涼氣,能踢斷磚的戳腳,她哪裡頂得住,小腿瞬間腫了。

“停!”朱玲玲抱著小腿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硃砂愣了下,這麼輕鬆就贏了?

“小姑,你怎麼變弱了?”

“廢話!”朱玲玲氣道:“我天天忙工作,哪有工夫練拳!臭丫頭,疼死我了。”

“我看看。”馬小龍撩起朱玲玲的褲腿,連同塞進襪子裡的保暖褲也提起來,這一看,朱玲玲的小腿已經腫起來了,面板又青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