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裡面它裹著甜,都說冰糖葫蘆兒甜,可甜裡面它透著那酸,糖葫蘆好看它竹籤穿,象徵幸福和團圓,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沒有愁來沒有煩……”

今年1月1日,一首《冰糖葫蘆》可是把賣糖墩兒的高興壞了,眼瞅著快過年了,趕緊搞了個大喇叭,一邊放歌一邊賣糖墩兒。

這歌喜慶,又應景,許多路人聽了歌,想到糖墩兒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水瘋狂分泌,想著五毛錢的玩意兒也不貴,要麼買一串兒解饞,要麼買幾串兒帶回去給家裡人吃。

反正這段日子,賣糖墩兒的都賺翻了。

走在街頭,今年商業街明顯比去年蕭條了。前兩年,小鎮東面的紅旗路有了一個大型批發市場,許多小店老闆覺得那邊更有商機,於是捨棄了這裡的門店,到批發市場當批發商去了。

再加上商業街的門店建築過於老舊,自然會慢慢蕭條下來。

再過幾年,這裡就會徹底廢棄,然後就是拆遷,徹底化作歷史的塵埃。

馬小龍用相機記錄下這裡的蕭條景象,心裡有點兒難過。

兒時的記憶,就要消失了。

一串糖墩兒出現在眼前,馬小龍扭頭,就見硃砂含笑看著他:“想什麼呢?”

“這裡前幾年還那麼熱鬧,現在卻蕭條了。”接過糖墩兒,咬一口,荸薺的(有的地方叫‘馬蹄’),沒酸味兒,愛吃:“估計再過些年就拆遷了,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拆遷不好嗎?”硃砂咬一口山藥的,道:“可以蓋新房子。”

“拆遷當然好,但是我們童年的記憶都在這些舊房子裡,拆遷之後就沒有了。”馬小龍說道。

硃砂看著他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問道:“所以你這幾年一直到處拍照,就是為了留住童年記憶?”

“你這麼聰明,要是都用在學習上就好了。”馬小龍笑道。

硃砂翻個白眼,道:“沒事就走吧!”

“哪去?”馬小龍問道。

“回家。”硃砂道:“給我當陪練。”

“……”

二年級的體育得到了拳腳技能,三年級的體育得到了兵刃技能,從那之後,馬小龍就成了硃砂的陪練。

幾年下來,硃砂的戰鬥力應該比上輩子同年齡段強不少。

據硃砂自己說,寒假第一天,她和朱志強最強的手下打了一場,雖然輸了,但只是惜敗,而且沒輸在技巧上,只是輸在了力量和體型上。

讓一個一米六幾的十二歲女孩,打一個一米八幾的成年壯漢,也是難為她了。

不過馬小龍很納悶,硃砂似乎對練武過於執著了,從兩人認識開始,五年多的時間,硃砂幾乎每天都在練武,哪怕進入六年級,學習的喘不過氣來,硃砂依舊會抽出至少一小時的時間練武,為這,有些時候作業都寫不完。

就算想當武打明星,也不用這麼拼吧?而且這兩年幾乎丟掉了花裡胡哨的招式,越來越偏實戰了。那一招一式,真是奔著傷人去的。

也就是他,換了別人當陪練,早殘廢八百遍了。

……

來到硃砂家。

和當初不同,幾年前,硃砂看到馬小龍家翻蓋的房子之後,就讓他出了一套設計圖,把自己家裡的房子也扒掉重建了。

按照硃砂的要求,她家裡必須要有一個足夠大的練功房,但她家的面積又不太夠,於是壕無人性的硃砂讓朱志強把隔壁鄰居家的房子高價買了過來,這樣一來面積就足夠大了。

別說練功房,就連練武后放鬆的小型浴池都給安排上了。

現在硃砂家的房子,完全就是一套二層小別墅,十里八鄉就沒這麼壕的房子。

但因為房子太大,家裡平時又沒什麼人,所以朱志強特意請了兩個住家保姆,照顧硃砂的飲食起居,順便打掃家裡的衛生。

每月三百塊,管吃管住,有的是人搶著幹。

這兩個保姆都是附近村裡的,年紀不大,長得挺漂亮,以朱志強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嘴邊的肥肉,但這兩個小保姆被硃砂護住了,不允許朱志強碰她們。

女兒不許,朱志強也就算了,反正他飯店裡小姐姐多得是,看上這兩個小保姆,也只是因為玩膩了飯店小姐姐,想換換口味罷了。

“小砂回來啦!呀!小龍也來啦!”見兩人回來,兩個小保姆笑著打招呼。

兩個小保姆一個叫小芳,一個叫小薇,同歲,剛來的時候才十六。四年過去,雙十年華,風華正茂,魅力值差不多都在十五點上下,也難怪朱志強會看上她們。

馬小龍這幾年經常來,早跟她們混熟了,平時都是小芳姐、小薇姐的叫著。

她們名字實在太好記了,跟兩首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