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怎麼知道?”馬小龍反問。

“那絨布是我託人買回來的。”硃砂爸爸咧嘴笑道:“進口的,貴著呢!”

“還是伯伯有辦法。”馬小龍隨口奉承,對於將死之人,他向來不吝溢美之詞。

“這話我愛聽。”硃砂爸爸大笑片刻,問道:“聽說前段日子你還給硃砂做了一身棉衣?手藝不錯啊!家傳?”

“不是,興趣愛好,就是天賦高了點,隨便看看就會了。”

“哈哈咳……咳咳咳……”硃砂爸爸被嗆著了,咳嗽幾聲,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小子,有點意思,怪不得能跟我閨女玩一塊去。”

“我們一開始就玩的挺好的。”馬小龍重新撿起針線活,問道:“伯伯,你是開飯店的?”

“對,飯店。”硃砂爸爸從兜裡掏出一煙跟打火機,點上一根。

打火機看起來挺高檔,機身上有個純天然的金髮碧眼大~波浪。

吸口煙,享受片刻,道:“以後沒事讓硃砂帶你去飯店,唱歌跳舞隨便玩。”

真的‘隨便’玩?我歲數小,你別騙我。

馬小龍乾笑兩聲應付過去。

硃砂把洗腳盆端過來,放她爸爸腳底下:“鞋脫了,襪子脫了,泡泡腳。”

“還得說我閨女。”硃砂爸爸咧嘴一笑,脫鞋,屋子裡瞬間飄出一股惡臭。

馬小龍吸吸鼻子:臥槽!汗腳!

硃砂皺著眉,一臉嫌棄的捏著她爸爸的鞋和襪子丟院裡,去前面屋子拿拖鞋。

馬小龍可受了罪了,屏住呼吸半分鐘,憋的小臉通紅。

“哈哈哈……”看他憋得難受,硃砂爸爸樂不可支。

“笑!臭腳丫子燻死人了。”硃砂拎著拖鞋走進來,臭罵道:“多大的人了不知道洗腳,把人燻壞了你賠啊!”

“嘿,爸是臭男人,腳不臭怎麼做臭男人?”

“……”

馬小龍默默觀察著他們父女的互動,感覺和普通父女沒多大區別,硬要說的話,硃砂在家裡跟媽媽似的,她爸倒成了熊孩子。

“小龍,聽說你考試門門滿分?”硃砂爸爸突然問道。

“啊?嗯。”馬小龍點頭。

“行,還是個狀元才,以後要是當了科學家,別忘了硃砂這個朋友。”

這話說的特別正經,也特別意外。

正給她爸洗襪子的硃砂停下手上動作,扭頭看著馬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