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四周全部鴉雀無聲,衛莊從始至終都只是抱劍旁觀,他知道李上安這個做,肯定不只是因為打抱不平,是要以這種方式,向某些人宣戰?

他懶得去多想,微微偏頭,看到了一道墨黑色身影俏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墨鴉在李上安面前現身,沒有多做什麼,只是輕輕說道:“就此罷手吧。”

看到他出現,李上安也不驚訝,畢竟整座新鄭都是他的巡視範圍。

偏了偏頭,他問道:“他是誰的人?”

墨鴉掃了眼那個勳貴,考慮了幾秒鐘,開口說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太子的人。”

“嘖,”李上安皺了皺眉,太子……

嘆了口氣,“那還是殺了吧。”

“將軍說,他想見你。”墨鴉也沒有執意與他在這件事上對峙,改口說起了另一件事。

聞言,李上安目光一閃,他十分了然,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有些腰, 不是誰都有資格彎的。

就像美人的柳腰,不是誰都有資格去扶的。

他看向墨鴉, 問道:“那你覺得我是該去還是不去呢?”

“將軍要見的人, 是你不是我。”

墨鴉一邊說著, 一邊朝著那名勳貴走過去,提起他的衣領, 準備離開。

見狀,齊玄亮看向李上安,見李上安微微頷首, 便讓部下退開,沒有阻攔。

當這件事的主使者被帶走,剩下的外城守卒十長不禁冷汗涔涔,然而李上安揮了揮手, “我不想再看到你。”

韓國製度已經是這樣,在一件事上懲罰一個小人物,毫無作用。

當這名十長懷著大難不死的慶幸帶著部下從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卒包圍中離開後,他在想, 新鄭何時有了這樣一支精銳, 禁軍中計程車卒不是比我們還廢物嗎?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當人一走, 平日裡賣豆漿的婦人跪倒在李上安腳邊, 噙著淚花, 感激涕零。

連帶著她那滿頭血漬的男人,也抱著孩子一同跪下。今日如果沒有李上安出現, 這個新鄭城中毫不起眼的家庭興許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權力的漩渦之中。

“那就以身相許?”李上安揶揄道。

婦人驚嚇得抱著胸口, 不過終究是哺乳期的婦女,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看她花容失色,看她身旁丈夫的一臉驚愕。

李上安笑了笑,“不必多想, 我只是不想新鄭城的早晨沒有豆漿喝。”

說完, 揮了揮手,百名禁軍有序整隊, 在齊玄亮的帶領下, 跟在他身後。

“衛莊兄, 別急著走啊。”他朝著準備離開的衛莊揮了揮手。

對方一臉冷漠地回過頭, 看著他。

走上前去,將一朵手工製作的紙折花遞給衛莊,他說道:“勞煩衛莊兄把這給送到紫兒手上,就說等我處理完宮內之事,就去找她。”

一聽這話,衛莊的眼神更冷了,不過李上安顯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所以一把塞進他手裡,直接帶著麾下回宮去。

長街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許多人耳中。李上安回來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肆意殺人、毆打勳貴,實乃大逆不道!

當日,李上安回到公主府,闊別幾個月之久,小紅蓮好像清減了些,不似之前豐腴了。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回到府中,她上來第一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