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反手抽出刀朝那邊一擲!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連衛莊都多看了李上安兩眼,他出刀的速度和力道,比之前大有進步!

長刀劃破虛空,轉眼插進一個家奴的胸口,連帶著他整個人騰空飛起,撞在身後的攤鋪上,無力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誰?!”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正在進行強搶民女活動的眾人猝不及防,回過頭,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李上安和衛莊身上。

衛莊依舊抱著鯊齒,絲毫不為所動,就像這些人看的不是自己一樣。

當看到李上安身上的甲冑之時, 站在那群士卒身邊的一個錦衣男人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忌憚。

他看向身旁計程車卒,這人也是新鄭守卒,還是十長。

收到他的眼神,這十長走上前去,對李上安拱了拱手, “這位大人,他們犯了事,我們也只是奉命緝捕,大人……”

沒等他說完,李上安就笑著直接走上前,在商鋪的攤案上坐了下來,就坐在被自己一刀插死的家奴旁邊,抽出他胸口的刀,在他的身上擦拭,滿臉玩味地看向這名十長,“那你說說,他們犯了什麼事啊?”

“這……”

出現便殺人,然後又是這樣一副高姿態,一時間十長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看向那個錦衣男子。

然而,李上安也不管他們的眼神交流,一隻腳就踏在案旁的凳子上,緩緩俯下身,勾起這名美婦人的下巴,“說說,你們犯了什麼事呀?”

婦人的面板雖然不似紫蘭軒那些女子細膩,可生的也是頗有姿色,特別是她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大概是剛剛為人母,才有的那種氣質。

而婦人抬起頭,她一眼就認出了李上安,每天來這裡的客人很多,但是這個第一次就故意摸自己手的男人,她記憶猶新。

看到李上安,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他的手,梨花帶雨地哭訴道:“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犯事,是他們,突然就衝進來,要把我帶走,我家男人想要阻止,卻被他打傷,求大人明鑑!”

而在她身邊,原本拖拽她的另一個家奴,這時候哪敢繼續抓著她,默默地退遠開。

這個攤子,不是別的地方,就是弄玉第一次帶他來到豆漿鋪子,這個女人,也就是當初他覺得姿色不錯的那個小美人,不對,看她的樣子,應該叫大美人。

李上安收回手,笑吟吟地看向那十長,“這跟你說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對上他的目光,十長只感覺背後生出一陣冷汗,就算是自己頭上的百長大人,也沒有這樣的威勢吧?

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招惹的一尊什麼人物,將身體俯得更低,“大人,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誤會?那你告訴我,他是誰?”李上安伸手一指那錦衣男子。

說男子不太確切,這人雖然錦衣華服,但卻生的賊眉鼠眼,身材更是像個人幹,像個老頭,但須發卻烏黑濃密。這大概是一個,中老年貴族男人。

眼看事情瞞不住,十長懾於李上安的氣勢,直接跪下,“大人恕罪,屬下也只是幫人辦事。”

眼看事情發展成這樣,那個錦衣男人走上前來,“這位大人,不知在城中哪一處高就,本伯有些事情要問他們,還請大人高抬貴手!”

說著,他彬彬有禮地對李上安拱拱手。

聞言,李上安了然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伯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