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安也有些默然,不管多麼腐朽汙濁的地方,總歸會有那麼幾朵潔白的蓮花在盛開。

突然淡笑一聲,“百年兄不必自責,為何要用他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他按住張百年的肩膀,“且等,且看,以後或許會不一樣!”

張百年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溼潤,到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我與李大人一見如故,以後我便喊你一聲上安,如何?”

李上安笑著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

張百年大笑,不過隨即想起了什麼,“此次過來,是因為宮裡通傳老弟你入宮,據說王上要親自見你!”

聞言,李上安輕輕一笑,“也該是時候了。”

之前讓明珠拖住韓王,一直拖到今天,大概該發生的事情也發生的差不多了。

李上安再一次走出牢獄大門,這次沒有人來接,可是有人送。

“老弟,若有麻煩,儘可告訴我。”

李上安笑著揮了揮手,“百年兄,且等,且看!”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宮門方向走去。

在他身後,張百年站在原地,望著那邊,佇立良久。

白鳳已經按照李上安的要求,偷偷潛入公主府,以他的輕功辦到這件事自然輕而易舉,更何況他還熟悉宮內的佈防。

有那一道劍氣作威脅,他也不怕那小子不就範。一想到這裡,李上安就感慨,不知道是哪個好人,把打傷的墨鴉白鳳送到自己手裡,好人一生平安,好人一胎生八個!

懷著這樣的心情,李上安踏進殿前大門,“禁軍監門李上安,參見大王!”

韓王安坐在高處的王位上,臉上面色如常,淡淡說道:“李上安,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李上安起身,點了點頭,這朝堂上還有不少其他人,姬無夜、張開地還有不少上次感受到被侮辱的大臣。

當著這些人的面,李上安淡淡說道:“在下不過時與司馬大人發生了點小誤會,相信司馬大人現在已經原諒我了。”

此話一出,韓王安還沒開口,底下的臣子就先忍不住了,“豎子,忤逆之罪安能說的這般輕巧?”

“沒錯,不僅如此,侮辱大臣的罪你休想逃脫!”

一時間,群情激憤,聲討絡繹不絕。

李上安冷哼一聲,正氣從體內激盪而出,一瞬間讓周圍這些身體虛的不行的老baby差點摔倒在地。

聽著他們哎喲的驚呼,李上安淡淡掃了一眼,“聒噪!”

“李上安!這裡是朝堂,你想做什麼?”這時候,姬無夜站出來。

不論如何,在這裡動武,會死人的真惹怒了韓王,他也不想強行改變對方的想法。

只見李上安走上前,沉聲說道:“我只想知道,這韓國是他們的韓國,還是大王的韓國?”

姬無夜沒開口,另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張開地突然開口說道:“韓國自然是王上的!”

李上安朝著他看了一眼,隨即看向挺著大肚子的韓王安。

“那為何大王問我,這些人可以隨意插嘴?是爾等孃親未曾教過你們禮儀?還是說大王在你們眼中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