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得這麼複雜,那我還是先把自己折騰起來再說,如果也能像張文山會長那樣,拿個大獎,那咱們這邊不管搞什麼,都會容易一些。”秦雄。

“打鐵還須自身硬,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你自己成了網文圈的大佬,沒準有一天,你自己不提,也會有人給你設立一個專門的獎項。”冷秋寒笑道。

“寒磣我不是?我真要有那個能耐和實力,早就起飛了,不至於在家裡當了三年煮夫, 整個人也差點廢掉。”秦雄。

“有些人天生晚熟, 晚熟的人,一般也晚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成長節奏,沒必要太糾結的。”冷秋寒安慰道。

“嗯,道理是明白的,可想到如果只能活六十歲,餘下也就不到三十年,想做和能做的事情,留給我們的時間都不是很多。”秦雄說道。

“我靠,三十年很多好不?”冷秋寒回道。

“除掉一半的睡覺時間,就只剩15年,我們這些作息不規律的傢伙,睡眠時間可能更長,再拋開吃飯、生病和各種應籌的時間,能有十年就不錯了,十年, 一共也只有3650天左右……”秦雄。

“你這麼一算,我感覺明天就要進土了一樣, 一股壓迫感,突然撲面而來。”冷秋寒心塞地說道。

“本來我還覺得自己挺年輕的, 現在也有點壓力山大。”一直在旁邊幫他們續茶水的紀未央,也忍不住說道。

“對了,這還沒有算上咱們休整和喝茶的時間。”秦雄又補充了一句。

“我要回家了,和你聊天,有毒,別回頭被你帶進二院了,我可不想和你當鄰居。”冷秋寒吐槽道。

“不會的,你上次就挺正常的。”秦雄笑。

兩個人又閒扯了一陣子,茶喝足了,月賞夠了,也就到了握手言別的時候。

冷秋寒要回家,秦雄也沒有強留,等到他駕車離開後,樓頂便只剩下了紀未央。

“不是壓力山大嗎?怎麼還呆在這裡?”秦雄重新上樓後,問道。

“如果人活著只是為了結果,那我們每個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從生到死, 只有過程,才能證明我們都真切地活過。”紀未央說道。

“是啊,我也一直這麼覺得的, 雖然很多時候做事,都是以結果為導向,但真正讓我們活得紮實的,就是每一個過程,平凡也好,高光也罷,都是人生。”秦雄。

“今晚月色真美。”紀未央感慨道。

“那可不,中秋節的月亮,最是美妙,古代的詩人,以月為題,寫出千古名句的,也有很多。”秦雄。

“要不,你也來一首?”紀未央淺淺一笑,鼓勵道。

“不行不行,我這點才華,一句也憋不出來。”秦雄拒絕道。

“試試嘛,你可以的。”紀未央。

“行,放低要求,也不是不能整一首……中秋月兒圓,月圓人更圓。落在湖中間,好大一個盤!”秦雄裝模作樣地吟道。

“噗……”紀未央直接笑噴了,道:“還不錯,大俗即大雅,一般人,真沒這才華。”

“必須滴,以我日產萬字的水平,寫五絕七絕或許很難,但給詩注水,絕對沒問題。”秦雄也笑。

正聊著,秦雄的手機微微一顫:“和美女聊天,是不是很開心,整個村都能聽到你的笑聲……”

“想吃醋,就直接上來盯著,我不介意的。”秦雄回覆道。

“我介意,今晚依依不肯走,要留在作家村一起睡,你什麼時候能下來陪陪她?”唐清雅。

“馬上!”女兒也是秦雄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想到今天是中秋節,秦雄和紀未央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下樓了。

看著秦雄離去的背影,紀未央輕輕一嘆,這月色,瞬間就不太美好了。

她只好一個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她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束鮮花,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傅星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