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何必要硬這口氣呢,身上的傷口難道不疼嗎?”秦雄有些無語。

“當然疼啊,越是疼,越要在這裡留下記號,證明我們一起來過!”月影說道。

“算了,石頭給我吧,想刻什麼,我幫你。”秦雄無奈地說道。

“秦雄愛月影,永遠!”月影。

“要不要這麼簡單粗暴啊?說好的浪漫且唯美呢?”秦雄。

“你就說刻不刻吧?”月影楚楚可憐地問道。

“不刻,好歹我也是有臉的人,被人看到了,搞不好會上熱門的。”秦雄。

“叫秦雄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別人看到了,你就說是重名。”月影辯解道。

“不刻……”秦雄。

“傷口好疼,血都快流光了。”月影撫著大腿叫嚷道。

“你們女人的血量,比男人充足多了,再鬧下去,你傷口都快結疤了。”秦雄鄙視道。

“果然不能去考驗人性啊,為了你的面子和聲譽,真的能狠心看著我一直流血。平時我也沒要求過你什麼的,算了,不刻了。”月影難過地說道。

聽到這話,秦雄心頭一痛,說道:“我一直覺得,世間的情和愛,保鮮期都是有限的,沒有所謂的永遠,所以才不願意刻。”

“那就只刻前半句。”月影說道。

這一次,秦雄什麼話也沒有說,刷刷幾下,就在一棵楠竹上刻好了,還刻上了日期。

“真好。”月影看到這個,非常滿意,她掏出手機拍了一張,又拿過秦雄手中的石頭,用力地塗抹掉上面的“秦雄”二字。

“何苦呢,我都已經同意了。”秦雄有些心疼她的卑微。

“我要的是態度,而不是麻煩,我也不希望帶給你麻煩,你知我心,我知你意,足矣。”月影含情脈脈地說道。

秦雄咬了咬嘴唇,沒讓自己淪陷在這無邊的溫柔和深情之中。

他脫下自己的上衣,罩到她有些殘破的裙子上,然後,揹著她開始下山。

月影乖乖地趴在她的後背上,吐氣如蘭。

感受到路人投來的古怪目光,月影低聲說道:“好羞恥,第一次被人這麼揹著。”

“要不,你自己下來走路?”秦雄問道。

“我是不是很重?”月影柔聲問道。

“還好,大概也就90來斤,和一頭未成年的小豬差不多。”秦雄。

“過分了啊,小心我咬你。”月影威脅道。

“誰咬我,誰就是小狗。”秦雄。

然而,月影還是重重地在秦雄的脖子上親了一口,像咬過一樣,留下一個清晰的吻痕。

秦雄笑著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去責備她,畢竟,被一個女人這麼粘著,他其實也挺享受的。

路遙知馬力,背得久了,秦雄走路也開始有點喘了。

然而,不等秦雄開口,月影已經主動溜了下來。

“趴在背上也挺難受的,後面的路,我想自己走走,傷口也沒那麼疼了。”月影說道。

秦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停下腳步,休整片刻,又將他背在了身上。

月影掙扎了一番,發現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掙扎了,這樣只會讓他更累。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偶爾,月影會幫他擦一下額頭的汗珠,滿眼都是心疼。

她甚至有點後悔,因為自己的任性和不小心,讓秦雄背得這麼辛苦。

好不容易回到了山腳下,秦雄直接打車把月影送到了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