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著這番話,辛明州順利見到了皇帝。

只不過明德殿內的氛圍有些詭異。

“能進入皇宮大內行兇的,定然不是等閒之輩。父皇,此事很有可能和太傅等人的死有關,您還是親自審問一遍那廝較好。”

“就算不為兒臣和真實結果,也為了小皇叔的清白名譽。畢竟他自稱是小皇叔的人,身上確實還有翊王府的通行令。”

睨著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太醫,辛明州吐息平穩。

皇帝辛玹靜坐喝茶:“你既然已經審過了,難道就沒有查出那廝的底細?”

“兒臣不敢僭越,所以只是進行了簡單盤問和緝拿,剩下的還請父皇裁奪。”

辛復亭蓋著大氅靠坐在榻上,看都沒看辛明州一眼:

“那人有能證實自己是本王府上之人的東西,就當作是本王的人好了。”

辛明州愣。

他沒想到辛復亭會是這種答覆。

展著一副似笑非笑,辛復亭又道:“既是如此,直接砍了就是,太子何必左右為難。”

辛明州再屏息。

這根本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本以為能借著前陣子抓到的翊王府之人好好地把辛復亭坑一把,順便拖帶著太傅等人之死的真相浮出水面。

沒想到辛復亭句句都出乎意料!

“小皇叔此言差矣。不審查清楚就草率定案,恐會令人不服。”

“況且這件事關乎您的聲譽,更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處死那名刺客。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世人認為小皇叔真對本殿起了殺心?”

辛明州有理有據且態度強硬的說。

辛復亭眼角只有嘲諷,筋骨分明又修長的手指扶上眉梢,他道:

“本王頭上擔著的,是整個大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譽,難道還怕被不曾做過的的事影響到什麼?”

“就算本王對你起了殺心,世人也只會認為是你這個太子什麼地方做的不合適。”

如此放肆的話讓辛明州心臟都抖了一瞬。

他驚慌失措的看向辛玹,見父皇還在品茶,一時方寸亂了大半,脫口就是一句:

“可一旦傳揚出去,對誰都不好!”

“太子真的只是被傷到了胳膊麼?這件事沒有再討論下去得到必要。你現在應該很迫切的需要養傷,回你的東宮去吧。”

辛復亭牽出一抹笑說。

辛明州唯有帶著憤恨離場。

“翊王越來越喜歡越位專權了。”一直沒說什麼的辛玹忽然開口。

微微打了個哈欠,辛復亭又往後靠了些:“皇上教訓的是,微臣知錯。”

“小右,你感覺如何?”

秦右微才出來就被趙離表問了這麼一句。

感受著體內流竄的越來越快的特殊氣流,她點頭:

“裡面的香,和孃親當年一直給我吃的藥丸是一體的,這二者內外交接,是讓我速成的主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