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很有道理,哈德一時之間,竟是無法反駁。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

反正他也從沒有打算自己服用這種奇怪的東西。

最多也就是留著作為一個絕境時的選擇。

總不會虧本。

所以當下,直接愉快的接受了對方的謝禮。

不過在那之後,當弗拉基米爾想要宴請他們,哈德卻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們不熟。

這無疑是讓弗拉基米爾非常的難堪。

但轉念打聽了一下對方的目的地之後,他卻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第二天, 他杵著柺杖,來到了甲板,找上了正自默默發呆的安尼塔。

陽光下,他的臉色非常的病態,但卻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跟安尼塔聊了很久才回去船艙。

然後是第叄天,第四天,直到客船終於是停靠在了皮爾特沃夫的一座碼頭之上。

相比於恕瑞瑪和諾克薩斯,皮爾特沃夫的城市構建非常的擁擠, 幾乎可以用臃腫來形容。

而且他們似乎也並不需要耕種,還有放牧。

整座依山而建的城市中,就只有一大片先進的作坊還有工廠。

“哇!好大的一座城池!這怕不是已經超過了帝都!”

頭一次見到如此雄偉壯闊的城池,安尼塔的心緒終於是短暫的抽離了出來,發出了一生感嘆。

而他話音剛落,緊隨著走下甲板的弗拉基米爾便是輕笑了一聲:“如果你所說的‘帝都’是恕瑞瑪的都城的話,那不好意思,它可沒有皮爾特沃夫大。因為在這座雄偉城市的地底,其實也還隱藏著一個更加龐大的城邦——祖安。”

“祖安?就是那個曾經盛產【微光】的祖安?”

耶琳娜目光瞬間一亮。

她聽過祖安。

因為她的母親當年在生她的時候,就是依靠著【微光】,才度過了精血枯竭的危險。

這是每一個飛昇血脈生母都必須承受的“劫難”。

因為在誕生之初,幾乎每一個飛昇血脈都會自動而且毫無節制的從母體那裡攫取營養還有力量。

如果母體拿不出足夠的養分,不僅飛昇血脈無法存活,她自己,也會因為精血枯竭而死。

當然,這其實也怪太陽神教。

如果不是他們把控著治癒之水,耶琳娜的出生估計也不會如此的坎坷。

“【微光】?”

“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或許對於生活在底層的人來說,那玩意確實算得上是他們人生中唯一的微光。”

“不過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賜予力量的同時, 也往往附帶著一些更大的代價。”

“就好像我的那瓶聖魔之血。”

“如果沒有必要, 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去碰那種東西。”

聽到【微光】一詞,弗拉基米爾再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