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卡車衝擊,衝擊一座防衛森嚴的堡壘和衝擊一輛防爆車輛,其難易等級是完全不同的。

考慮到這一點,當前的狀況就變成了待在小院之中十分的危險,及時離開也會顯得更加的危險。

若是選擇繼續待在小院的話,犯罪集團還有可能不會過來圍攻他們。

這其中的利弊得失如何取捨,完全看第五正自己所想要謀求的願景到底有多大。

對於未來的抉擇突然像是落入到第五正自己的手中,卻依舊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到底是拿一個保底收入,還是去謀求一個更為巨大的瘋狂,這確實是一個異常難以抉擇的問題。

看了一眼繼續仰躺在硬板床上閉目不語的魏陽,第五正倒是有些破天荒的覺得應該請教一下他的建議。

又或者說,利用魏陽對於犯罪集團的瞭解,讓其趨利避害的本能反應給當下的這種複雜局面做一個大概的參考。

“魏陽,如今白奇利用自己的計謀,已經成功將大部分的警察都給吸引到三座廢棄工廠之中,能夠及時支援咱們的人員已經變得很少,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過來攻擊咱們這座小院,到時候你可能就要真的死了。

我知道你不怕死,現在更是有無數種想要死亡的衝動,恨不能就此與這個世界完全訣別,不再繼續參合到這些恩怨糾葛之中。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已經身在局中,且已經不可逆的成為了其中一顆非常重要的棋子,你的生死問題,不過就在場中對弈棋手的一念之間,絕不可能由你的個人意志去決定。

不過,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座小院之中,也可以選擇乘坐車輛返回市局那個絕對安全的大本營。

這個選擇權,很可能是你從這一刻開始,所最後擁有的一次自主抉擇權。”

第五正的話講得非常明瞭,聽得魏陽的眉頭也再次擰蹙在一起,慢慢睜開眼睛的他,不帶有絲毫感情的瞟了一眼第五正,再次不屑的撇了撇嘴。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對於這個問題,也應該沒有一個具體的選擇吧。

你此時的這種權利讓渡,不過就是想要藉助於我對於組織的瞭解,以期能夠給你一個有價值的參考吧。

怎麼,你覺得我一定想死嗎?

我告訴你,在正式背叛組織之後,我現在的心情好著呢。我要好好的活著,看著你怎麼敗在組織的手中,看著你無論用什麼手段也保不住我。

我告訴你,我若是死了,你也絕對逃脫不了相應的懲罰,你也絕對不可能得到我這個可以指認具體嫌疑人的汙點證人。

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現在汙點證人也有了,怎麼又變得沒有主見了呢?

你想拼就拼,想穩就穩,問我這個棋子幹什麼?有意義嗎?”

魏陽的這番話似乎帶有非常嚴重的賭氣成分,但第五正知道,此時的魏陽不過就是在合理範圍之內表現出一種不合作的態度而已

想想也是,魏陽一直都被第五正威脅和利用,能夠對第五正有好感才怪,就算魏陽當了汙點證人,他也有說不的權利。

“我想你應該搞錯了,你的生死確實不歸你決定,但在不同的可能性裡面,你死亡的機率也是非常不同的。

這種高低不同的特性,就是你此時選擇的唯一意義。

換句話說,你所擁有的權利,就是去做一次豪賭,如果你自身的願景能夠在這次豪賭裡面取得切實的收穫,那麼你的這次豪賭就是有意義的。

不管你是想生還是想死,其實對於你的抉擇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至於我給你這個權利的用意是什麼,這不關你的事情,你也可以儘量的去猜測,反正對於當前的格局,似乎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第五正的此番話,再次有種心理戰的感覺,目的就是不想讓魏陽知道,他第五正的原始用意到底是什麼。

在不清楚第五正生死傾向的情況下,那麼魏陽的所有掙扎和猜測都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他所作出的選擇,最好就是服從於本心。

只要魏陽能夠服從於本心,屈從於自己趨利避害的生物特性,那麼第五正的此次計謀也就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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