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犯罪集團攻擊小院的真實目的可能是擊殺魏陽的想法,第五正已經在這個瞬間植入到了魏陽的腦海之中。

這樣的一種忽悠,最終會在犯罪集團攻擊小院的過程之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在當前這種和平的狀態之下,第五正可不想憑白放過這麼好的鋪墊機會。

“怎麼?又想自殺了嗎?”

像是嘲諷一般的,第五正略顯戲謔的調侃了一句,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魏陽狗急跳牆,再次去做與自殺相關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去打擊你所想要打擊的人員,你老是抱著我這根骨頭啃些什麼?

該說的東西我都已經說了,你若還是無能為力,只能說明你自己的能力有問題。

事情失敗了,你也怪不了任何人!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背叛是不可能背叛的,我那些同伴的能力和作風我比你清楚。

所以,不要拿你的天真去揣度你所不能揣度的東西。”

如果有可能,此時的魏陽是真的想要咬死第五正,咬死這個只會在他的身上下功夫的廢物。

魏陽的這種表態,其實一切都是以池英為核心在做的論述。

只要池英沒事,那麼魏陽就可以為其做任何的事情,不管是獻出他自己的生命,還是獻出整個犯罪集團。

可現如今第五正沒有能力剿滅犯罪集團,那麼懸在池英頭上的那柄利劍就不會消失,今天犯罪集團能夠在此圍攻他魏陽,明天就能去圍攻池英。

魏陽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第五正,這就是一個死結,不是你逼他就能夠解開的死結。

“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你現在是最有價值的汙點證人,有你的證詞,我們警方就能夠去抓人,整個犯罪集團也將會在你的供述之下,被我們警方給全部消滅。

如此捨近求遠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做?

你應該明確一點,你才是那個最應該鬆開的死結,而不是犯罪集團。

很明顯,你確實挺畏懼犯罪集團的,這樣的一種懼怕,不過就是因為你被洗腦罷了。

犯罪集團再厲害,他也只敢隱藏於暗處,它敢於公然暴露在明面上,與整個司法系統正面硬剛嗎??

由此可見,你所懼怕的那個犯罪集團,不過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小角色而已。

我們警方能夠保護得了你,也能保護得了池英,更能在保護你們的同時,抽出手來將整個犯罪集團給全部覆滅。

魏陽,你想清楚的,應該是這一點。”

雖然明知道魏陽心中恐懼的到底是什麼,但第五正依舊滔滔不絕的闡述著自己的計劃,明確告知魏陽,只要他招了,那麼他的目的將會被全部達到。

面對第五正的這種勸告,魏陽依舊只是冷冰冰的看著他,態度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

“你覺得,你能夠將整個犯罪集團給全部覆滅嗎?

我所知的部分是有限的,所能夠被你抓捕的人員也是有限的,更何況,想要給這幫人定罪,也要能夠拿出一些切實的證據才行,不是我說他們是賊,他們就是賊的。

一如你所直接面對的白奇,為什麼你不能將他給抓起來?

因為你沒有證據!

不要總想著從我口中套話,我所賭的是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夠在有限的提示下將整個犯罪集團給覆滅,這樣我們的交易才算是達成了。

可若是因為你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能達成我們之間的約定,那麼這也只能算你自己不行。

你自己的無能,為什麼要埋怨在我的身上?

辦不成事,就將邪火發在我身上,這種略顯可笑的無能狂怒,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一如第五正所預料的那樣,魏陽確實相當犀利的懟了他一頓,同樣也將其所知甚少的特性給徹底暴露出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魏陽所賭的兩個選項之中,魏陽自覺第五正不能在限期之內破案的可能性應該要更大一些,至於第五正能夠成功破獲整個犯罪集團,想來魏陽自己都不太相信。

可以說,第五正能夠憑藉有限線索來破案,不過就是魏陽給第五正畫的一隻香饃饃罷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看,這也算是高手之間的較量。

“可不可笑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對於犯罪集團的畏懼才是真的可笑。

你為了池英甘願充當叛徒,卻依舊對這個犯罪集團有所幻想,這種當斷不斷的性格特性,確實非常符合你的性格特徵。

任誰都知道,只要你率先踏出一步,那麼什麼事情都會容易很多,可你偏偏藏著掖著不肯說,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