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能夠常回來看看就已經足夠了,至於過多的經濟回饋,確實沒有太大的必要,也沒有必要將其當做一種義務去完成。

我們院子就算不裝修,也還能再用個幾十年,那就更別說重建了,確實沒有必要為了一些無意義的事情而如此破費。”

不愧是將白奇當做自己的兒子去看待,聽聞到白奇要給福利院選址重建,哈凝暖的臉上雖然本能性的反饋出一種欣慰之色,但更多的是對於白奇舉動的擔憂和顧慮。

一如第五正之前所看出來的那樣,哈凝暖並不願意白奇因為過度幫助福利院的關係而導致事業上的受挫,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向其他人尋求裝修善款的根本原因所在。

或許,在哈凝暖的心中,所有的錢都應該用於刀刃上,集中於孩子們的教育和生活健康上面,至於簡陋的住宿環境,其實還有利於培養孩子們堅強的自我個性,完全沒必要在這上面過分鋪張浪費。

至於給福利院選址重修這件事情,還會給社會上的愛心人士造成一種福利院有大款資助的表象,不利於更多的愛心人士過來捐款捐物。

畢竟,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總比一個衣著光鮮的乞丐更為容易激起路人的同情心。

綜合以上這些方面,哈凝暖確實覺得白奇此舉過於鋪張。

哈凝暖不過就是一個居中調和者,說的話,做的事,完全根據場中的局勢和自身的觀感在走,一如之前她所說的話能夠無意中幫到第五正一樣,現在她的這種表態,就是對第五正後續迴旋餘地的進一步壓縮。

甚至在哈凝暖的此番語境之中,為了能夠阻止白奇這種形式大於實際意義的揮霍舉動,她甚至能夠拒絕來自於第五正的善意捐款。

白奇、第五正、魏陽,這三者在哈凝暖的心目之中,白奇這個成功且樂於反饋福利院的畢業生,很明顯是佔據最高地位的。

至於第五正,不過就是一名具有一定善心的陌生人,又是初次相遇,不知根,不知底,完全的信任等級還沒有建立起來,屬於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那一類。

對於魏陽這個比較特殊的個體,離開福利院這麼多年,也沒有說回來看一看,屬於典型的見面才會打聲招呼的型別,哈凝暖或許會高看他一眼,但也只是比第五正稍微高了那麼一丟丟。

在這種重大權衡面前,不管是在親情的濃度方面,還是在持續利益的關聯方面,白奇很明顯都要高於第五正和魏陽,且是遠遠高於。

甚至可以說得再為現實一點,相比於第五正和魏陽這種一次性的飯票,哈凝暖很明顯更為在意白奇這張長期且持久的飯票。

在白???????????????奇的猛烈進攻之下,場中的局勢被瞬間逆轉,也將魏陽這枚預設的棋子給徹底廢除,似有似無的,第五正似乎瞥見了白奇那種若有若無的輕蔑冷笑。

“白奇白老闆的事業做得如此之大,這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內,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白老闆卻暗中準備了這樣一份巨大驚喜,看來確實是我冒昧唐突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的捐款也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不過,我的善意確實是真實有效的,待得福利院的搬遷工作徹底穩定下來,我再來福利院之中看一看,如果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出一份力的。”

之前第五正為了能夠進一步的拿捏哈凝暖,想要捐款的意願,確實帶有一定的強行意味,這種強行的舉動,意味著第五正必須要將自己所有的存款全都捐出去,甚至還需要向錢大偵探借一部分的救濟。

現如今這種捐款的壓力沒有了,在某種意義上屬於替第五正解了燃眉之急。

不過,第五正可不會這麼的短視,絕對不會因為白奇的刻意引導而放棄掉自己愛心人士的基本人設。

既然白奇將話題給引入到其他方面,為了進一步的保留自己愛心人士的人設,第五正也只會按照自己的思路去進一步的延展話題。

在這樣的周旋之下,第五正在哈凝暖的心中依舊佔據一定的分量,且沒有被白奇的話題給牽著鼻子走。

要知道,若是第五正附和了白奇的提議,白奇以商業藉口讓第五正立即打錢,這種被逼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場景,確實非常的難堪。

就算到時候哈凝暖一定會從中緩和,但被白奇猛地來這麼一下,對於場中士氣的影響,可想而知。

要知道,白奇剛剛就透過自己的手段強行封鎖了魏陽的發揮空間,現如今第五正又被白奇給無情的戲耍,這樣魏陽的心態只會更加的炸裂。

到時候若是因為魏陽這塊短板而生出一些不可挽回的意外,那麼今晚的冒險計劃別說想要達成一些特殊目的,不將老本給賠掉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