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在犯罪集團的預定計劃之中既然包含有接應步驟,那麼快速清理接應地點的警察,這不過就是一種再為平常不過的應對辦法。

在這種頂級較量之中,就算反應慢了半拍,哪怕有那麼一瞬間服從於本能反應,也會犯下大錯,造成不可挽回的傷亡事件。

臉上的神情更為嚴肅的第五正,面對這群身上長滿尖刺的犯罪分子,也只能遠遠的看著,暫時保持以一種隱忍的態度。

利用無人機迅速清空出一片絕對安全區之後,駕車衝過來的鐘柳山也果斷的下車步行,幾個閃轉騰挪的利落走位之後,他便搭乘上了接應的摩托車。

隨著摩托車引擎激烈而躁動的轟鳴聲再次響起,這也預示著兩人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地了。

經由剛剛自殺無人機的洗禮,任何人都知道隨意接近鍾柳山所在車輛的危險性到底有多大,唯一能夠空中追擊的直升機也被犯罪集團提前破壞掉,似乎昨晚的失敗狀況已經再次重演。

「第五正,你是怎麼搞的,為什麼那個鍾柳山馬上就要再次逃跑了?中文網

今天鍾柳山並沒有任何全新的東西拿出來,你所預設的圍剿方案,為什麼還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就在第五正猶豫著要不要派遣狙擊手駕車追擊的時候,蔡剛局長並未結束通話的電話之中再次傳出了他那略顯暴躁的聲音。

之前蔡剛所一貫表現出來的隨和姿態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這種狀況足以說明他的心境有多麼的糟糕,對於場中局面的不利到底有多麼的失望。

「現在不是我們在圍剿犯罪集團,而是犯罪集團在預判我們的防守策略,並透過我們的防守策略來反殺我們警方。

我們警方的裝備和人員配置大概有哪些,犯罪集團是一清二楚的,但是犯罪集團具體擁有哪些裝備,我們卻是不太清楚的。

以無形打有形,犯罪集團本就已經佔據絕對的優勢,更何況我們警方只能處於被動的防守地位,犯罪集團卻能夠打了就跑,還不用顧及自身的破壞舉動會造成多大的社會影響,兩相對比之下,我們的劣勢已經大到不能再大。

更何況,一如我之前所預判的那樣,犯罪集團的主要攻擊目標並不是宋懷明和童梅兩位法官,而是我們整個公檢法系統。

只要我們警方進入犯罪集團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內,等待我們警方的,必然會是更為瘋狂的打擊報復。

我們越是心急,越是想要抓捕或擊殺鍾柳山,那麼越是容易被犯罪集團給牽著鼻子走,越是容易落入他們預設的伏擊圈套之中。

當前的整體狀況,看似是我們圍剿鍾柳山不利,其實真正因果關係,是鍾柳山在挑釁完我們警方之後,在盡己所能的逃跑和自保。

警方當前的所有犧牲,不過就是因為我們自己太過於心急的緣故。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越是心急,越是容易捱打。

我可以大膽的斷定,只要我們警方停止追擊,那

麼鍾柳山的破壞力立馬降低為零,他只能乘坐著摩托車在城市道路之中狂奔,卻不敢走任何的回頭路。

我們警方擁有狙擊手的事實他已經知道,他根本就不敢繼續回頭挑釁我們警方,也不敢在計劃之外的道路上行駛。

相反的,如果我們警方繼續追在鍾柳山的身後,因為焦躁而被鍾柳山給徹底調動起來,那麼犯罪集團預先安排的自殺無人機陣列,將會對追擊的警方力量形成巨大的殺傷性。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鍾柳山今天的戰果有多大,完全取決於我們警方受到的刺激有多大,被激起的脾氣有多大,暴躁的程度有多大。」

由於之前已經整體思慮過追擊車輛的可行性,若是讓狙擊手乘坐摩托車進行追擊,最好的情況就是極限一換一,稍微弄不好,就會被犯罪集團的自殺無人機給重創。

對於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追擊舉動,第五正不屑於去做,更何況如果鍾柳山的報復物件是整個公檢法系統,那麼供鍾柳山報復的時間還很充裕,他一定會再次回來挑釁警方。

基於這樣的綜合考量,第五正在接起電話的一瞬間,便已經下定了放棄追擊的打算。

此時的第五正心態十分的平穩,回應也十分的從容,絲毫看不出被上級橫加指揮的不悅之感。

第五正的此番道理之前就已經言明過一次,現在只是將之前的那個道理給講述得更加的清晰而已,蔡剛也不是那種會陷於一時的憤怒之中無法自拔的人,經由第五正的這種反覆點醒,他也漸漸的品出了一些別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