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晚的風險在今天的酒店之中重複上演,你覺得我們還會像昨晚那麼的幸運嗎?」

在乘車前往酒店的過程之中,童梅刻意選擇了與第五正同乘一輛車,剛一上車,她便將自己的這番質問給講述了出來。

看童梅此時這副比較玩味的神情,你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問出此番問題的本質動機是什麼。

到底是因為她自身害怕了,還只是在為酒店之中的其他無辜家屬感到擔憂。

「昨天晚上鍾柳山的成功是不可被複制的,奇襲佔據很重要的比重,黑夜對於視野的剝奪也非常的重要。

經過昨晚的洗禮之後,警方對於鍾柳山的應對決心也變得更加的堅定,所配備的裝備也全都趨於特種化。

現在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們警方已經配備了部分全自動武器,遠端狙擊裝備,煙霧彈、閃光彈和手榴彈也是不缺的,在火力層面上,鍾柳山已經形成不了任何的優勢。

再者,鍾柳山對於酒店的偵查,估計昨天晚上就已經完成,對於我們警方的防禦力量強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沒有任何必要的話,鍾柳山攻擊酒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現在讓你們前往酒店,也只是給鍾柳山一個便宜攻擊的錯覺罷了。

昨晚讓鍾柳山跑掉,這其中確實與鍾柳山優秀的個人能力和完善的計劃規劃能力有關,但若是他敢於第二次亮相的話,我們有充足的自信能夠將他留下。」

明知童梅現在的心境是有些趨於崩潰的,心中的畏懼情緒是空前高漲的,但第五正就是沒有將其給點出來,全程都只是在分析利弊。

這種就是不率先點破那層窗戶紙的舉動,確實讓童梅感到十分的難受。

主動示弱,主動認輸這種話,對於童梅這種個性要強的人來說,肯定是說不出口的,就這樣被第五正給拿捏住,確實讓童梅感到十分的難受。

「希望你的自信,能夠在接下來的行動之中得以表現,而不僅僅只是在紙上談兵。」

既然無法透過旁敲側擊的方式讓第五正產生任何的變化,那麼童梅也只能選擇繼續跟進,讓自己繼續在火上烤。

車隊很快抵達酒店,由於沒有受到任何的驚擾,且昨晚遇襲的事情也沒有傳到這裡來,所有人的情緒都顯得十分的平穩,特別是對於不用上學的小孩來說,更顯亢奮。

如此其樂融融的氛圍,童梅看著也不是滋味,只是悶悶不樂的落在一旁,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對於此時的主角宋懷明來說,他的臉上雖然洋溢著無限慈祥的笑容,但這種笑容根本就掩

飾不住他內心之中的焦慮情緒,就算在與孫子輩的良性互動之中,也經常會走神。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由於昨晚被襲擊的經歷,現場的氛圍越是溫馨,感覺隨時會遭受到襲擊的宋懷明便會越是感到焦慮。

在現場待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有些受不了的宋懷明便將第五正給主動拉到了一處僻靜地。

「第五組長,這樣繼續待在酒店裡也不是辦法,那個鍾柳山確實太過於瘋狂了一些,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顧的打進來,傷到了小孩就不好了。

再說了,酒店之中也不止我們一家,還有其他更多無辜的人員在其中旅居,若是那個鍾柳山首先挾持其他無辜人員當人質,到時候我們只會更加的被動。」

剛一來到無人角落,宋懷明臉上的神情立馬變成了一張苦瓜臉,那種憂心忡忡的神色,沒人會去懷疑他此時的焦急心情。

「宋法官,您覺得,那個鍾柳山若是想要過來報復您的話,他是會繼續不嫌事大的公然入場,還是會一反常態的選擇悄悄入場?」

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第五正,面色從容的詢問了一句,就好像是一句閒聊一般。

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卻讓宋懷明陷入到徹底的沉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