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屬性是鍾柳山賦予的,隱匿的屬性是白奇所賦予的,這種頂級的邪惡,或許也是能夠令白奇所恐懼的存在。

在系列筆記本攻心之中,第四本筆記本所代表的意義至今不明,在感受到來自於鍾柳山的全面壓力之後,第五正對於犯罪集團利用鍾柳山所打出的這一路棋也感到有些不解。

要知道,犯罪集團的整體意願就是隱匿,至少也是對犯罪集團主體部分的隱匿,這也是之前魏陽替罪羊計劃的核心所在。

可是現在再反觀鍾柳山的這一路猛棋,這種肆無忌憚的舉動,確實顯得有些違背隱匿的常理。

如果要將其給合理化,那麼鍾柳山就必須得被偽裝成更為獨立的一路,甚至連魏陽都不能有所涉及。

鍾柳山是接續著系列筆記本攻心而來的,也就是說,系列筆記本攻心與白奇所設定的明棋、暗棋是沒有任何的關聯性的,也根本就沒有什麼來自於犯罪集團的三方攻勢。

在之前的重重推理之中,筆記本系列攻心和犯罪集團之間的直接因果聯絡,在重重巧合的遮掩之下,警方確實無法對其進行徹底定性。

在這樣的基本前提之下,一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獨立角色鍾柳山跑出來挑釁警方,你似乎也只能將其理解為是L市正值多事之秋,什麼壞事都扎堆出現了。

特別是在L市投遞筆記本的神秘第五人可能就是鍾柳山,雖然就當前掌握的線索還不能解釋為什麼鍾柳山要在L市對遠在E市的一場謀殺進行預告,但不管鍾

柳山此舉是想要引起廣泛的社會恐懼也好,還僅僅只是為了製造一處更為驚險刺激的恐怖修羅場,反正對於鍾柳山這種執著報仇十幾年的瘋子來說,任何不合常理的解釋都是合理的。

另外,魏陽在E市之中沒有任何的房產,為了減輕心中睹物思人的痛苦,來到E市打工、生活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今整體思議一遍,至少從表面現象上來分析,鍾柳山就是獨立於犯罪集團之外的又一股邪惡勢力,一股普通、獨立又棘手的社會恐怖勢力罷了。

以鍾柳山的獨立身份為基礎,再來反觀四次資訊傳遞過程:

第一本筆記本之中的傾斜天平,用鍾柳山復仇者的身份是很好解釋的,由於鍾柳山已經不再相信司法的公正性,那麼他覺得天平是傾斜的,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第三本無字天書筆記,這本帶有透明屬性的筆記本,也可以解釋為是鍾柳山先於附近居民一步發現了慧娟的屍體,便故佈疑陣的將一本隨身的筆記本給扔在了附近,也算是為自己的殺人預告做了一定的氛圍鋪墊。

想要將鍾柳山的殺人預告給解釋成為一起獨立事件,最為困難的,其實還是對於第二本筆記的解讀。

為什麼會在第二本筆記之中出現無關人員白雪的筆記?

鍾柳山又為什麼知道白雪的日記會對第五正有正面的影響效果?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筆記本系列攻心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就是白雪的日記片段,這也是能夠將犯規集團與鍾柳山聯絡在一起的關鍵證據。

白奇如果想要讓鍾柳山的復仇事件變為一起獨立事件,這一點矛盾就是其中最大的破綻,也是會導致整體計劃崩潰的關鍵所在。

為什麼一名來自於E市的陌生人,會和L市的本地市民白雪產生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要將這一點給合理化,那麼其中必然隱藏著一處非常重要的人際關係網證據。

如果這條人際關係網證據足夠強勢,甚至還能夠將白奇在系列筆記本攻心之中的可能性也給摘除乾淨。

畢竟,第五正猜測白雪的日記就出自於白奇之手,但這也可能會來自於白雪的其他親友之手。

只要鍾柳山與白雪之間的社會關係能夠堅挺到這一步,那麼以白奇為骨幹的犯罪集團核心力量便可以從容的隱於暗處了。

在剔除出犯罪集團之後,鍾柳山和魏陽之間也能形成相對獨立的社會案件。

魏陽的獨立替罪羊計劃,鍾柳山的獨立復仇計劃。

兩者在表面上沒有任何的關聯性,但在內地裡卻能夠形成有機的統一整體,在有警方內鬼的大前提之下,只要鍾柳山能夠將第五正給成功擊殺掉了,那麼不管魏陽死不死,魏陽的替罪羊計劃都能更為順暢的執行下去。

經過這樣的彎彎繞繞之後,白奇不僅利用白雪極限攻心了第五正,最終還能將自己給摘除得一乾二淨,這種明目張膽的巧合,非常的符合白奇的一貫手筆。

似乎,也能夠讓犯罪集團的整體計劃變得更加的流暢,也更能發揮警方內部叛徒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