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安排,第五正求之不得,先前對皮俊所虛誇承諾的權力,第五正還不知道該在那個合適的時機向諸寒給提請出來,現在既然已經全都落在自己的手中,那麼不管是在L市還是在E市之中,已經沒有什麼客場作戰的侷限性。

在非常客套的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第五正便領著比他級別大了幾輪的支隊長齊國正離開了會議室。

虎背熊腰跟在第五正身後的齊國正,此時和留在小會議室之中的其他領導一樣的想法,這個小年輕,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

心中雖然有萬千疑問,但齊國正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存在,不該問的一律不問,該問的也要刨根問底的問個明白,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自信滿滿的小年輕將來在任務失敗之後,會不會狗急跳牆的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卸到下面執行命令之人的平庸上面。

到時候一旦打上嘴上官司,有理有據的齊國正也可以甩開膀子大幹一場。

對於齊國正這個看過來的眼神,其中更多了幾分匪氣的表象第五正自然是察覺的一清二楚,明白這點花花腸子的第五正正好利用齊國正這種事無鉅細的態度,透過不斷的指點來讓其更好的執行對於鍾柳山的普篩工作。

不愧是幹實事的猛將,十幾分鐘的詳細研討之後,齊國正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對於他是否能夠在E市之中鋪層開一張搜捕鍾柳山的大網,第五正對此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如今第五正要去做的,是去拜訪當初的二審高階法官宋懷明、一審法官童梅和幫助皮俊辯護的律師李丁,這三人都是在法院訴訟檔案之中存檔的人物,

所以非常的容易查詢。

高階法官宋懷明和法官童梅都是公檢法系統自己人,一個電話便能讓其從繁忙的工作之中分出來那麼十幾分鐘的時間用於和第五正進行接洽,這種優質的走訪目標第五正自然不會太過於著急。

優先給律師李丁打電話,接通的卻僅僅只是一名律師事務所的接待秘書,當第五正告知想見李丁之後,卻被明確告知需要預約。

心中雖然已然生出些許不滿,但對於這種炙手可熱的私人大律師,第五正也只能耐著性子按照他們的規則來辦事。

可得到的預約結果卻是明天早上,對於這種帶著職業客氣和不可抗拒音色的通知,第五正也只能非常不滿且略顯焦慮的緊皺了一下眉頭。

對於這種規矩一大堆且只講法理的私人律師事務所,任何的不滿都沒有任何用處的,深知這一點的第五正只能另想他法。

例如說,趁著李丁下班的空檔去堵他,這就是一個以力破巧的很好辦法。

如今距離正常公司下班還有一兩個小時,第五正就算想要在李丁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去圍堵他,也要先將這一兩個小時給利用好再說。

沒有任何的辦法,第五正的走訪計劃只能退而求其次。

主動趕往法院的第五正在見到宋懷明的的時候,他剛剛才休庭出來,帶著全身心的謹慎和認真,正在積極準備下面的庭審事宜。

“宋法官,您還記得十幾年前那個衝擊法庭,揚言要將您這個惡徒的包庇者給碎屍萬段的鐘柳山嗎?”

時間緊迫,第五正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寒暄或者是客套,直接將鍾柳山的個人資訊和當初的審判結果影印件給擺在了宋懷明的面前,想要幫助其更快的進入狀態。

“對於二審結果不滿的人很多,出言不遜的人也很多,但是像他這樣悍然衝擊法庭,甚至還想要當眾殺掉我和罪犯的,也就只有這個鍾柳山了。”

只是瞟了一眼最面上的肖像照片,對這起案件的庭審現場記憶猶新的宋懷明便略顯感慨的說出了這番話。

由此可見,鍾柳山這個特殊案例在他的職業生涯之中確實留下了非常深重的印象。

“非常遺憾的想要告訴您一個事實,這十幾年的時間並沒有讓那個鍾柳山淡化心中的仇恨,反倒讓其想要報仇的慾望變得更加的扭曲和畸形。

就在今天中午,鍾柳山所在的犯罪集團向我們警方發出了謀殺預告的挑釁,這種挑釁可能並不僅僅只是針對於曾經的強姦犯皮俊,還可能針對於一審、二審法官,針對皮俊的辯護律師。

一如您剛剛所回憶的那樣,當初鍾柳山在法庭現場就敢於對您發起兇殺挑釁,這就說明他在二審結束之後,便已經對法律的公正性產生了質疑,對於給皮俊辯護的私人律師,在鍾柳山看來也只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敢做的人渣。

在這種整體畸形價值觀的引導之下,或許在鍾柳山的心中已經堅定的認為,皮俊用錢收買了所有人,讓這個該死之人最終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經過這種大概的走訪,很多的基本線索都已經被呈現出來,根據這些多角度資訊的呈現,第五正也毫不隱晦的將自己認為的鐘柳山心態變化給講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