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隨和只是白奇的手段,最為殘酷的暴力才是白奇最為真實的面目嗎?

再次重新調整對於白奇評估的第五正,只能再次強壓下心頭驚濤駭浪一般的胡思亂想,慢慢將自己的思緒重新集中於眼前的具體事件當中。

目前擺在明面上的破綻,一是送信小孩的相關口供,一是順著這個筆記本繼續往下查。

根據之前的推理,送信的人員肯定是在監控死角誘騙的小孩,以孩童視覺分散,當時的注意力也極有可能被送信人員給出的棒棒糖所吸引,根本就不可能描述出送信人員的具體樣貌特性。

至於這本筆記本,上面肯定沒有犯罪集團任何成員的指紋存留,看其再普通不過的款式,也不可能透過溯源的方式來鎖定具體犯罪嫌疑人。

可以說,若本次的送信舉動真的出自於白奇之手,那麼以其一貫的手法,必然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在溯源的方向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那麼似乎就只能透過行為分析來大概判定一下犯罪集團的具體動機,以及下一步的可能性操作了。

根據之前的推論,似乎可以非常明確的得知,白奇就是想要透過這種間接暗示的方式,讓第五正因為白雪的可能性而生出一定的異化情緒特性。

若第五正真的因為這種異常情緒而影響到接下來的查案判斷,那麼白奇這一手攻心戰術就已經達成了它的目的。

可是,第五正此時又有點想不通,既然白奇想要利用白雪來進一步打擊他第五正,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寄送一些與白雪直接相關的東西來刺激他第五正,而是要用一張印有傾斜天平的影象來憑空暗示呢?

要知道,暗示這種事情,會完全侷限於對方能不能理解你的攻擊意圖,若是第五正在看到傾斜天平之後,僅僅只是單純的認為這就是白奇在向他第五正發起正面的挑釁,那麼白奇的這種攻心舉動不就失敗了嗎?

白奇的攻心舉動不僅失敗了,還平白告訴了第五正有關於犯罪集團標識的資訊,這不是一筆純虧本的買賣嗎?

以白奇的精明程度,若其目標之中真的含有對第五正的攻心意圖,那麼就必須要將白雪的暗示性給點明到恰到好處,就算不直接擺出與白雪直接相關的物品,稍微引用一句第五正與白雪互動時的話語,也能讓這種暗示完全奏效。

想當初,白奇在與第五正進行交鋒的過程之中,曾經也非常準確的引用過第五正說給白雪聽的話語,在有成功使用先例的大前提之下,白奇沒道理不這麼做。

既然白奇沒有在筆記本之中夾帶與白雪相關的任何物品和資訊,想要將其給合理化,那麼就存在以下的兩種可能性。

其一,本次的資訊傳遞,只是白奇送給第五正的一道開胃菜,真正利用白雪來攻心的舉動,還在後面的攻擊序列之中。

在這種可能性之中,白奇經過這種預先的暗示,不管能不能夠讓第五正成功的聯想到白雪,當後續有關於白雪的資訊傳遞送到第五正手中的時候,若第五正預想到了,便會顯得更加的驚慌,沒有預想到,則會在驚訝的同時,開始對白奇的狠辣產生更多的畏懼情緒。

其二,在這本筆記本之中,已經隱藏有關於白雪的資訊,只是這樣的資訊需要透過某種解密方式才能獲得,比如說隱形墨水等等手段。

在這種可能性之中,由於白奇已經預先將相關資訊傳遞給第五正,只是由於第五正自身能力不足的關係而將其給忽略掉,那麼一旦白奇在某個關鍵時刻將被裹挾的白雪展示在第五正面前,並點明其中的預告,那麼這種殺傷力似乎會顯得更加的虐心。

在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面前,若是第五正的心理調節能力稍微差了那麼一點,或許就可能被白奇給刺激得大失水準,從而失去最後的翻盤機會。

這兩種可能性,分別利用了兩種心理學原理,共同藉助於白雪在第五正心中的地位,達成對於第五正不同的攻心效果。

兩種攻心的辦法各有千秋,在人力充足的情況下第五正也完全沒有抉擇的必要,全都按照既定的計劃去破解就是了。

“通知物證科,讓他們對這本筆記本做最為全面的檢測,儘快將其中所隱含的秘密都給匯總上來。”

看了一眼依舊停留在原地的丁華,第五正十分平靜的吩咐了一句,引得丁華也是一愣。

之前第五正還是憤怒異常的,現在怎麼又變得如此冷靜了?

難道是因為長期的精神壓力過大,以至於剛剛瞬間失控了嗎?

看來,犯罪集團對於第五正的這種挑釁,確實還太過於毒辣了一些,整個案件對於第五正的心理壓力也確實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