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原因也和此時魏陽所說的一樣,以警方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又或者說是白奇所故意暴露出來的線索之中,根本就找不出絲毫的可能性,將魏陽和白奇給完美的聯絡起來。

正是基於白奇將自己給完美的隱藏於暗處,隱藏於所有犯罪集團成員身後的整體策略,使得處於人際關係切割狀態之中的魏陽,他就算想要去指認白奇,也會顯得十分的艱難。

對於這個最為根本的問題,第五正之前對此也有過考量,也已經預想過當魏陽願意站出來指認白奇之後,到底應該怎樣才能合理的利用魏陽來扳倒白奇。

“魏陽,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人際關係切割做得好,便能將兩個本來暗中聯絡的個體徹底的變為純路人?

人的蹤跡或許能夠被很好的隱藏,但只要其確切的發生過,那麼必然會在其經過的路徑之中留下一些預想不到的線索。

更何況你和白奇之間暗中互動有好幾年的時間,這期間你們私下會面的次數應該會比預想之中的要多很多,甚至還會存在一些比較固定的會面地點。

這些將你們給聯絡在一起的地點,就是我們警方下一步的核心偵查目標,在現代刑偵科技的幫助之下,必然能夠在其中找到你們曾經共存的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在犯罪集團內部,應該存在一處用於集中訓練你們特種技能的場所吧,什麼攀援、繩降等等技能的訓練,總不能是你們各自在家裡面看著影片自學的吧?

這些你們曾經共同聚集的地點到底在哪裡,這就是你現在需要交代的事情,你對於白奇的指認,可不僅僅只包括對於白奇的指認。”

面對魏陽最後的質疑,第五正神情平淡的回應了一句,將一些本就在計劃之中的內容陳述了出來。

聽聞到第五正的這種說法,魏陽再次不屑冷笑一聲。

“第五正,你是不是想得太過於天真了一些,你覺得那種好幾年前的東西,真的能夠被完好的儲存到現在嗎?

我們確實有一些短暫的臨時特訓專案,一般只會在一些隨機地點短暫的持續一段時間,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些地點就沒有重複的。

對於集訓地點的選擇,有私人的場所,也有非常大眾的攀巖俱樂部,之所以如此的選擇,想來你也應該能夠猜到,就是為了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現在,你還如此天真的認為能夠透過這些過去的痕跡來重新定位其他人,這不是很搞笑嗎?

你是第一天和白奇交手,不知道他的慣常行事風格嗎?”

面對第五正的計劃陳述,魏陽更是顯得不屑,直接便點明瞭特訓地點的短暫性和隨機性,就這種人流量極其駁雜的地方,過去的痕跡基本上不會留下分毫,更不會有好幾年前的影片資料被留存下來。

想要在一些本就如浮萍一般無根的過往之中尋找到能夠定位白奇的線索,這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雖然對這種艱難的局面有所預期,但親耳從魏陽的口中聽聞到這種事實,第五正對此還是感到比較遺憾。

又少了一條可能的捷徑,確實會讓未來的路變得更加難走。

雖然難走,但不一定會是一條死路。

“魏陽,我再次向你重申一遍,不管白奇過去如何小心謹慎,其所行之事總會留下一些意想不到的破綻。

就算這個破綻再怎麼難找,也終將會被我給找出來。

這種尋找的過程,就是破案過程之中的樂趣所在,也是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的根本核心所在。

我承認,白奇確實是一名強大的對手,但既然他手下的陣營已經開始分崩離析,那麼屬於他的末日便在以一個所有人都預想不到的速度快速降臨。

以你的口風,似乎已經在當前這種絕對的困境之中選擇了和我們警方繼續合作,那麼你就應該做好相應的覺悟,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你汙點證人的作用,利用你唯一能夠發揮的指認效果,配合我們重新掌握的證據,對白奇進行最終一擊。

這就是你所需要去做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那就不勞多費心思,在這裡等通知就好了。”

當前的局面確實略顯艱難,不能也不想及時給出相應破解辦法的第五正,也只能透過這模糊的方式先將魏陽給敷衍過去。

一如第五正所說的那樣,在魏陽已經同意重新當回汙點證人的大前提之下,他這把利劍已然算是開刃。

至於如何鋪就一條道路通往白奇的脖頸,那就是警方內部的事情了,與魏陽已經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