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夠從這些支線上找到一些與犯罪集團相關的線索,那麼別說想要直指犯罪成員2號了,就算是想要更進一步的揭示犯罪集團都很難。

如今,對於犯罪成員2號的調查,再次迴歸到問詢階段,沒有任何的捷徑可以走,只能硬碰硬的與其發生正面衝突,試圖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找到其所遺留下的細微破綻。

可是,沒有更多與犯罪集團相關的資訊和細節,又怎麼樣才能在後續的問詢過程之中,讓偽裝色滿分的犯罪成員2號成功露出他的馬腳呢?

懷著一顆略顯沉重的心,感覺壓力重重的第五正,剛剛返回市局,便被二組的衛萱給攔住了。

“第五正,你讓我調查的那個魏陽,他的妻子如今正完好無損的活著,根據他的妻子講述,他們之間並未育有後代,這個魏陽所說的殺妻滅子行為根本就不成立。

另外,根據其妻子的供述,魏陽本身就是一個疑心病極其嚴重的人,在結婚之前還好,自從結婚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變態一般的多疑,每時每刻都在防備著隔壁老王的突襲,查崗的電話不僅頻繁還非常的隨機。

過了一段苦日子之後,他的妻子實在是忍受不住,便直接提出了離婚。

雖然期間經歷了一些她所不願提及的糾紛衝突,但最終的結果還是離婚了,離婚之後,她便迅速的離開了l市。

從現在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個魏陽就是一個心理變態,他所謂的殺妻滅子行為,大機率就是他幻想出來的東西。”

衛萱的這份講述,使得原本就有些愁眉不展的第五正顯得更加的無語。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嗎?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為什麼會在問詢的過程之中下意識的呈現出一種暗示的舉動呢?

若是魏陽只是一個心理上有問題的人,他頸部的新鮮傷痕又應該怎麼解釋?在第五正給出相應暗示的時候,他也能夠非常本能性的想到要去遮掩脖子上的傷痕。

這個傷痕顯得非常的新鮮,還讓第五正曾經誤認為這就是在魏陽抗拒傳喚的過程之中產生的,也正因為如此,第五正才在之後的猜測過程之中,認為這個一貫懦弱的男人,在長久的壓力積累之下,在家庭這個相對封閉獨立的環境之中幹出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大錯。

若是魏陽在被傳喚之前,並未與任何人發生過沖突,那麼他頸部的那道新鮮傷痕就是在被傳喚之前故意設下的。

也就是說,這個叫魏陽的神經病,在警察沒有傳喚他之前,他便已經知道警察已經要傳喚他了,並在為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提前準備一些細節上的東西。

昨天三個重案組的走訪調查,只是最為基礎性的,根本就沒有直接接觸12名嫌疑人,只是在其附近向街坊鄰居隨便打聽了一下。

調查人員並未直接接觸嫌疑人,以魏陽精神有問題的人設,他與鄰里之間的關係必然不會怎樣良好,被鄰里告知有人打探他訊息的可能性也會極低。

也就是說,昨天的走訪若是按照魏陽當前的人設狀況來看,是絕對不會預感到有人在打探他的,但是魏陽卻偏偏預感到了有人在打探他。

這樣的現象,說明魏陽精神有問題的人設,要麼是虛假的,要麼就是存在其他的資訊獲取途徑。

也正是由於有這些關係網的存在,以至於讓魏陽這個理論推導之中看似不可能知情的人,實際上對於警方的行動卻是一清二楚。

如此一番虛虛實實的套路下來,他能夠憑藉著自己的精彩演技,給與第五正以誤導,這就顯得十分的正常。

現在結合犯罪集團想要拖延時間,又或者說讓第五正陷入到疲於奔命的境地之中的目的,那麼魏陽此番障眼法的目的性,就已經有些不言而喻。

似乎經過這樣的一番分析,結合其中虛虛實實的套路,魏陽和犯罪集團相互契合的目的,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能夠證明魏陽其實就是犯罪成員2號。

一念及此,本來已經將魏陽給排除在外的第五正,也不由得震驚了一下。

可轉念又一想,第五正覺得這樣的結論不免有些太過於滑稽。

縱觀場中的複雜局面,犯罪集團佈置下如此紛繁複雜的計劃,其目的除了想要解決掉第五正這個障礙以外,很明顯也有要保全犯罪成員2號的意思。

不管犯罪集團認為犯罪成員2號當前已經暴露到什麼程度了,只要警方沒有正式批捕,再拿出切實的證據出來證明他就是犯下累累罪行的兇惡悍匪,那麼以犯罪集團的城府程度,保持沉默,或者裝作是一名普通的嫌疑人,這就是再正確不過的做法。

放著這麼明顯的捷徑不走,現在偏偏要讓犯罪成員2號裝作一副精神有問題的樣子,演出一場略顯拙劣的表演,故作呻吟的暴露出自己的意圖和身份,這樣的舉動,不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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