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猴一陣翻騰,就躍到揚關身前,金絲猴瞬間暴漲,化作暴猿一頭。

暴猿雙目赤紅,怒目而瞪,瞪視著揚關,雙臂一擺, 就要將揚關給抱入懷裡,直接掐死。

此等掐死便是從法理層次上,直接打死揚關。

如此攻勢下,即使是道果也得隕落當場。

當然,道果隕落自可立即復活歸來,只是這點瞬息的時間也足夠另一位道果老祖的存在將祂歸來的可能一應抹去,那麼這位道果自然也就隕落了,只能等著無數年後再行歸來了。

只是, 這暴猿雖然由羅剎魔祖的一身元氣和道行化作,但卻是以揚關的道果仙術——造化鍾神秀引發而變。

所以,揚關只一揮袖袍。

這暴猿便在狂躁中煙消雲散。

可羅剎魔祖已經緊隨著這頭暴猿的消散撲向揚關。

此時羅剎魔祖的形象已非氣質冷傲,渾身透著冰冷氣息的銀眸赤發的丈許高大的女人,而是一尊長了一對螺旋犄角,面容猙獰似夜叉,可這夜叉卻又長了半身女像,有兩方頗大的胸脯,下身又長了一雙羊蹄,羊蹄上滿是荊棘尖刺,尖刺倒鉤,好似一把把利刃。

至於祂的身形,足足有三千里高,與揚關以往見著的那些道果大能的本相之身的體型大不相同。

祂飛踏而來,雙臂化作鐮刀刀刃, 一把剮過揚關所在的虛空, 就要將揚關與他所在的這片時空割裂開。

揚關也有些意外,這羅剎魔祖竟然還精擅於時空,竟想以揚關擅長的手段對付揚關。

因此揚關也怡然不懼,隻身迎上。

而鐮刀刀刃切過之處,虛空已變得光怪陸離,時空顛亂,彷彿洪荒破碎之年。

但揚關只敲響造化無極混沌鍾,時空剛顛倒,一切便如衣服褶皺一般被輕易撫平,一點痕跡也不曾留下。

不管羅剎魔祖在時空之道上有多精擅,終究比不得造化無極混沌鍾這時空大道的先天靈寶殘蛻。

羅剎魔祖見狀卻不慌忙,只是再將鐮刀揮動,就要把揚關再次帶走。

可祂的雙臂鐮刀卻在此刻彷彿深陷被烘乾的泥潭中一樣,已然被穩定的時空封住,再也動彈不得。

但祂仍舊半點不慌。

只見那雙臂鐮刀自行解散,化作血氣重重,而這重重血氣中就是無量無窮的詛咒。

這些詛咒多為羅剎國之惡毒詛咒由羅剎國演化數億年間,各種生靈自行生就的多種詛咒,其中既有詛咒人生機的,也有詛咒人魂魄的,甚至還有詛咒人身體殘缺的, 更有詛咒生生世世的。

而這些詛咒都被羅剎魔祖收起,煉做一門道果大法。

祂此刻就要以這門道果大法詛咒揚關那造化無極混沌鍾,將之拘禁起來。

雖然祂未曾與揚關爭鬥過,但卻見證過揚關的多場鬥法,知曉揚關的這一厲害靈寶,因此有此算計。

就要以此等詛咒的云云無窮之惡妙,害揚關這件造化無極混沌鍾。

若是能將揚關的造化無極混沌鍾直接汙穢就更好了。

但顯然不能,因為揚關的這口造化無極混沌鍾乃先天靈寶,雖只是殘蛻,但終究不是尋常詛咒能夠汙穢的,至多也就牽制它一陣。

揚關見狀,半點不吃驚。

畢竟他也使這造化無極混沌鍾許久了,會被祂人想到制衡的方法也屬正常,尤其是道果這等存在,祂們的思緒有萬千,可見諸多不守恆常的未來支流,在條條支流下,心思就更加活泛,知曉的道理也就愈發多,能夠推測出的手段自然也就多了。

就好像他也常常推演對付其他的道果老祖。

其實認真說來,他早就將宇宙中的所有道果老祖都給暗自算計一遍,謀劃著如何對付祂們,而且每位道果老祖的應對手段都有百種以上,如此也好應對不時之需。

如此刻這種情況,他也早有預料。

當然,想必這羅剎魔祖也早有猜想,否則也不會給與此刻這種對策。

揚關吐一口氣,就將造化無極混沌鍾送出去,讓羅剎魔祖滿意先。

而羅剎魔祖的攻勢可是半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