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名朱衍,本單名朱,後掛單於衍河做河神,於是後頭就多了個衍字。

鼉,水中異種,有一別稱,豬婆龍,為龍裔雜種,有御水之能,頗為神異,樂羊星土著曾信奉過這一龍種……

朱衍斂住自己的念頭,觀望著眼前這尊大能,他不敢再散發更多思想。

“衍河的河神朱衍。”這位大佬拿著一隻茶杯,在喝著酒。

朱衍隨後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沒了,似乎可以說話了,但“身體”不能動,不對,他現在已經沒有身體了,只有一道魂靈之體。

“您…您找我,您老所謂何事?”面對這樣一位大能,他也不得不露怯。

他都以為……不敢想太多。

“沒事就不能找你喝茶了?”揚關輕笑一聲。

朱衍聽聞此言立馬雙眼朦朧,塗了一層霜霧。

“您…您……您是那日的……”朱衍猛然回憶起來。

他記起前些日子在衍河畔接的幾個道宮留錄弟子。

其中就有這人…

“不對,你再往前想想。”揚關說道。

“……”朱衍不敢再思不敢再想,閉目塞聽,只當自己是個啞巴,是個痴傻瓜兒。

“似乎也不對啊,串聯你的那人大不對勁啊。”揚關說道,當著朱衍的面也不做半點掩藏。

朱衍聞聽此言如何還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在這位面前完全沒有秘密,過往的一切怕是都已經被這位看透了。

“請您稍後折磨夠了便殺了我。”朱衍滿面的悲涼。

想哭,卻哭不來,如今是個魂靈面貌,如何能哭。

朱衍如此識相,揚關也有些訝異。

“你如此說了,某若不打死你,還真對不起你如此誠心。”揚關放下青釉茶杯笑道。

朱衍隨之面色僵住。

這話也就是說說罷了,若真能活,他還是願意努力努力的。

而揚關一說這話,就讓他匿得一線生機。

所以他真想把握來。

他睜大眼睛,去看揚關。

“您老想要我做啥?”朱衍說道。

“我就做啥。”朱衍末了補一句。

雖然他大概也猜出要他做什麼了。

但為了小命,那些榮華富貴都能捨了,都該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