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簡直是太亂了!

到處都有在拼殺計程車兵,可能是跟敵人交戰,也有自相殘殺。

這個是突然遭到襲擊,起先不知道敵人是誰,好些士兵在恐懼之下攻擊任何靠近自己的人,隨後讓更多計程車兵不知道誰是敵人,演變成了大亂戰。

有一個術語專門形容那種狀況,叫營嘯。

魏駒對突然有楚軍、鄭軍、越軍、宋軍突然聯合起來襲擊自己,一開始其實是相信那些國家真的進行了聯合。

畢竟,晉國在這一次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於強大,確確實實會讓各個諸侯國感到忌憚,會讓諸侯們恐懼之下進行聯合,再鋌而走險突然襲擊晉軍。

魏駒是在以己度人,認定自己遭遇到了那種情況,一定不會選擇坐以待斃的。

後來的事情卻是有點不對勁了!

儘管傳到魏駒手裡的情報不太多,還是發現各個諸侯國的營地都遭到襲擊,攻擊者和被攻打的一方並不固定。簡約來說就是以為某國跟誰聯盟,結果雙方也打了起來。

著實是太亂太亂了,搞得根本分不清楚敵友,想分清楚只能認臉,偏偏沒有多少人達到名傳列國的程度,再讓大多數人認識。

雷雨交加的夜幕之下,到處都要發生交戰,好些人從始至終腦子都是懵的。

有些人以為得來了援軍,來者確實是身穿己方的戰袍,結果對方靠近之後竟然發起了攻擊。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敵人來打也就算了,怎麼自己人也……,不對,那不是自己人,是進行了偽裝的敵人。

一次兩次都有人冒充援軍,再攻擊自己?這樣一來,除非是熟人率軍來援,要不然誰還敢輕易相信來的是援軍呢!

哪怕是熟人,其實一開始也難免會打起來,需要雙方主事人認出對方,很困難才能制止交戰。

很多時候是制止了拼殺,結果地上已經躺著一地的屍體或傷患,搞到相認之後的兩人慾哭無淚。

諸侯接受晉君鑿的邀請前往飲宴,不少核心重臣也是一同前往,爆發交戰的部隊得不到來自高層的命令,只能是誰靠近都進行攻擊了。

“主,西邊受襲,大批鄭軍殺來!”間伯可能是某次動作過於激烈,髮簪脫落掉,弄得一個披頭散髮的模樣。

魏駒霍地站起來,想到了什麼似得,緩緩地又坐了下去,問道:“仍是未能與瑤取得聯絡?”

魏執答曰:“智氏營地亦是受襲,攻打敢於逼近者!”

老魏家現在也是這種情況,除非是某個家族被太多人認識的人出現,要不然根本不接受對方的靠近。

其實可以讓對方解除武裝再進來,魏駒確實也那樣做過,要命的是對方進來後被確認是假冒,要麼就是突然暴起,搞得陌生人很難再被相信,熟人也是帶著很大的防備心。

魏氏這邊出現了那種情況,魏駒想來智氏那邊肯定也有類似遭遇,想要互相取得聯絡變得太過困難。

遠處的喊殺之聲清晰可聞,魏駒知道這一波來襲的鄭軍數量很多,很慶幸的是魏氏一開始的自相殘殺被很快彈壓下來,否則就要糟糕了。

晉國的各個家族並不是合兵一處駐營,以各自的家族為單位選擇一塊區域紮營,相比其他諸侯的營盤,晉國的各家族離得較近罷了。

因為根本無法搞清楚來襲的鄭軍到底有多少,魏駒自然沒有可能讓己方軍隊逆推出去,甚至很謹慎地不調動太多部隊向西邊集結,不僅是為了防止己方部隊再次亂起來,同時也是擔憂其它方向會有敵軍來襲。

魏駒突然被一聲炸響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看到的是被雷電劈得冒火的旗杆,下面的周邊躺著數十人,看上去竟然是在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