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楚人自己的說法,純粹就是他們在爭霸戰爭中耗費了太多的國力,吳國不過是撿了便宜而已。

這是楚國將晉國視為可敬的對手,哪怕一再被吳國打得滿頭包,心裡還是對吳國不服氣。

孫武左右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時刻不離智瑤的豫讓,不由深呼吸一口氣。

豫讓在哪?他正站在晉君鑿的左後側,半眯著眼睛看一群諸侯。

而諸侯則是沉醉在美女的舞蹈之中,個別自制力差的諸侯眼神迷離,看時不時彈一下的身軀,很像是隨時會撲上去。

知道養一幫光吃飯無產出,乃至於需要大投入的樂團與舞團,消耗會有多大嗎?

所以,全面衰敗的晉君一系哪來的樂團和舞團?

豫讓在場其實已經能夠說明問題。

光是保衛晉君鑿的話,擔負責任的人是程宵,不會有豫讓什麼事。

豫讓會在場的原因,其實是樂團和舞團屬於智氏,表演完之後就會帶回。

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多次,包括晉君鑿在內的所有諸侯,他們早就習慣豫讓在場,以及飲宴結束後屬於智氏的樂團和舞團離開。

會不會發生諸侯撲上去的事情?著實是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只是諸侯回去後少不得做一些運動。

音樂不能亂搞。

舞蹈則是沒有問題。

智氏的舞團可是有經過智瑤的編練,舞衣方面做了一些設計。

在智瑤看來無外乎是那樣,沒有見識過有別於當代舞衣和舞蹈的人,看了則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當然,智瑤會在私底下搞一些需要馬賽克的玩意,調遣去正式場合跳舞的話,才不會自掉身價去讓舞團玩魅惑。

程宵在時不時地吞嚥口水,整個人看著精神有那麼點萎靡。

從程宵的精神狀態以及身體狀況來看,不像是知道要發生大事的樣子?

豫讓聽到了一些什麼,趕緊集中精神。

原來是越君勾踐在向晉君鑿借糧。

有了越君勾踐開的頭,連宋君欒以及其他國君也提出了相同的請求。

晉君鑿有點醉了,總算是沒有失去理智。

借糧?借個毛線!

這一波晉國來了那麼多人,各個家族的糧食都很緊張,哪來的糧食外借。

自然還有一個很蒼白的原因,從上一代晉君開始,晉國的國君早就沒有了私庫,鍾氏帶頭跳反之後,晉君平時吃、喝、用都要依靠向各個卿位家族化緣,哪來的糧食借給諸侯?

死要面子的晉君鑿並沒有當場拒絕,只說會考慮考慮。

這時,新一波的酒菜被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