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就“儒”才幹揭開的事,過多糾纏這個話題只會讓兩人都難堪罷了。

宰予說道:“我師以為阻吳北上,晉之功大也,還‘艾陵’乃為禮。”

莫不是隻撿好聽的說吧?

宰予沒有猶豫,又說道:“晉攻魯有失伯之德,掠齊乃禽獸之舉。”

好吧,只能說不愧是孔子,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主不主觀就另外論了。

智瑤搖了搖頭,說道:“在其位謀其政,焉是師孔一家之言可定?”

宰予就是複述孔子原話而已,本身還是比較贊成智瑤講的“在其位謀其政”這一句話作為定論。

事實就是那麼回事,智瑤是晉人,還是智氏的繼承人,晉國和智氏的利益肯定是優先考慮,不能說有什麼錯,使用了哪些手段,外人想評判自然也是隨意,後面會不會遭到智氏報復這種事,承受著就是了。

智瑤又問道:“師孔可在注詩?”

宰予答道:“我師以為當無邪,確有去邪注詩之意。”

啥意思啊?就是孔子要將自己認為不合適的東西全部去除掉,留下認為合乎禮教的那些。

當代人看來就是“一言以蔽”的行為,等待孔子成聖就是“曰:思無邪”了。

智瑤問道:“賜以為師孔之舉,如何?”

宰予乾脆閉嘴。他是門徒,覺得對或是錯,講出來有違“儒”的尊師重道。

看智瑤問孔子的門徒,傻子才會不明白智瑤是個什麼態度。

“先人所著,後人蔽之?列國不禁,有其意也。”智瑤只差說孔子簡直是為列國操碎心了。

這樣讓宰予很尷尬,偏偏拿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期待門徒可不要拉垮,要不然孔子就該鬧出笑話。

智瑤又問道:“我聞眾‘儒’記師孔一言一行,欲流傳後世?”

這是個什麼情況?最講究禮儀的“儒”公然逾越了呀。

有歷史記載權的是史官,私下著傳一點都不附合“儒”追求的合乎禮教,並且還極度冒犯君主。

信不信門徒正在乾的事情傳出去,一下子會讓列國的史官去堵孔子家的門?

一旦列國的諸侯知道那麼件事情,該排隊問一問孔子什麼時候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要不然怎麼有記錄一言一行的一國之君的待遇。

所以了,宰予更加尷尬,低下頭有些無地自容。

以當前時代來說,門徒乾的事情真的違制了,並且曝光就要遭到清算。

因此,宰予極度尷尬的同時,再怎麼無地自容都重新抬頭看著智瑤,露出了一臉的哀求。

“誰洩密了呢?這下要出大事了啊!”宰予簡直是怕得要死。

對於智瑤來說純粹是閒暇之餘對門徒和孔子做什麼的好奇,不會主動去曝光那些,同時也不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進行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