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氏在訓練新軍,需要時不時地用實戰進行檢驗,要不然光是練根本練不出精銳。

並且,小規模用兵而已,哪怕是沒有檢驗新軍的需要,一個家族哪能常年不作戰,會被養成豬,極可能連豬都不如。

畢竟,歷史上大型潰敗常有,幾萬、十數萬大軍被兩三天內解決掉,幾萬、十數萬頭豬跑了光是抓都不止要耗時兩三天的吧?

智瑤表示會捧場,

其餘人自是不能落下。

苦還是趙伯魯苦,他們失去了七成左右的地盤,人口還保留一半左右,出產已經跟不上消耗,再時不時用兵的話,必定會是一個雪上加霜的局面。

他們先去了一個叫“京”的地方,著實是被鄭國君臣的氣魄給震撼到了。

這個“京”算是大邑,鄭國還是說放棄就放棄,不是有大氣魄還真幹不出來。

“鄭國之城,外有郭,少則三層。”智瑤站在內城牆上面,掃視著城池。

其實,城內並不是完全沒人。

在鄭國棄城之後,好些野人來到城池翻找東西,不少野人也就在遭到鄭國放棄的城池裡安家了。

晉軍過來,進城之後嚇到了裡面的野人,他們能跑就跑,不能跑則是瑟瑟發抖地等待處置。

智瑤本著蚊子腿也是肉的想法,其他家族不要,自家就抓起來,馬上安排給帶回國。

最先跟上的是魏駒。

魏氏現在也很缺人,好多地方需要勞動力,自然逮住一個就是一個。

谷橉

別說,遭到廢棄的“京”裡面野人不少,跑掉了多少不清楚,被逮住的就有千餘,一般還是拖家帶口的那種。

因為好多人事先就說不要的關係,智瑤和魏駒當然不會客氣,哪怕是後面誰後悔了,還是別想得到分潤。

有了這一次教訓,他們後面去了某地,逮住野人之類,沒人再當作視而不見了。

這樣一來,他們南下還沒有跟鄭軍交戰,見到人就是逮住,抓到的人數一再增加,其中的相當部分並不是野人,以鄭人居多,並且還有來自列國的人。

“我等非是鄭人,亦與伯國非敵也。”這人滿滿宋國的口音,看上去懵逼比害怕更多。

子貢很頭疼。他本身對晉軍南下見人就逮,覺得心情無比複雜。

抓捕野人這種事情吧?其實在哪個國家都不違反律法,甚至都構不成道德上的缺失。

從某些方面來說,抓捕野人還是一種挺正確的事情,能夠減少地方上的不法,再來就是補充各家族的勞動力。

說白了,無論是在哪裡的野人,他們本身就是一股不安穩的因素,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惡劣一點就劫道,更大膽一些則是成群結夥去偷襲某貴族的村落。

為什麼沒人管?貴族自掃門前雪是其一,再來是能抓捕到一些,更多的野人聞風而逃,長時間用兵對任何一個家族都會造成極大消耗,認為幹起來挺不划算的。

另外一點,抓捕到的野人,但凡是單身有機會就一定會逃跑,導致管制成本會有點大。

所以了,哪怕晉國一再展開抓捕野人的運動,其實基本也是治標不治本,嚴打時期野人躲進山林,風聲過去又各種冒出來,一代代繁衍生息,怎麼抓都抓不完。

武德充沛的晉國都是那樣,其他列國可想而知了。

得到處置權利的子貢已經不止處理了一次誤抓商賈的事件,只能再一次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