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有點久遠了,差不多是上次趙伯魯和趙毋恤去“黃父”作客之後,智瑤派去的神箭手就在他們返回“新田”的路上尋機刺殺。

後繼的訊息已經傳來,算起來也是趙毋恤幸運,中箭的部位在肩膀,沒有性命之憂,同時也沒有落下殘疾。

智瑤不能否認,預料到智躒某天會問起,早早地預備好了答案,說道:“此人不死,我家恐將為之所滅。”

什麼玩意?

智躒驚詫的不是智瑤預言式的發言,當下的天子雖然是招牌,時代卻還是姬周的時代,一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很有市場。

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那個趙氏的庶子竟然會是老智家的大敵!

“趙氏的趙伯魯不堪用,一眾嫡出各種愚蠢荒淫。姑布子卿一再為趙氏庶子講好話,他也表現出勤奮好學的一面……”智躒開始思考,必須想明白智瑤為什麼會有那種預言。

一系列的思考和結合情報下來,智躒額頭的油膩程度增加,進食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

“可一亦可再。若無絕對把握,不可輕動!”智躒認可了趙毋恤的威脅程度,只是緊迫感方面沒有太過誇張。

懂了,這件事情智躒要交給智瑤去辦,並且要求智瑤必須辦得漂漂亮亮。

所以,的的確確是進入到了禮崩樂壞的時代,不然大家族別說是搞刺殺行動,哪怕有也根本不會以對方小輩為目標。

智瑤重重點頭答應下來,隨後開始親自為智躒挑去魚骨。

祖孫倆相處的畫面看上去很和諧,就是談的話比較那什麼。

他們對趙毋恤的事情沒有多說,主要講的是家族的著重發展專案,其間智躒不免要約束智瑤搞冶煉的動作不要太大,並且還不能以大肆販賣兵器、甲冑為目標。

“我家紡織,為何你從未著眼?”智躒一直都不理解這個。

智瑤心裡苦笑:“不是不重視,是我會的還不如家裡的技術,想搞紡織機器,工匠技術沒達標呀。”

由於智瑤並不知道原歷史“智瑤”被趙氏、魏氏和韓氏聯合擊敗之後腦袋被製作成為酒器,對趙毋恤有殺心,要說必須殺死的心思則是沒有太重。

原因?他都穿越成“智瑤”了,很多事情註定會跟原歷史不同,再則是有二三十年的時間來做準備,再一副時時刻刻心驚膽顫的模樣,該是廢材到什麼程度?

當然了,智瑤知道歷史上智氏敗在趙氏、魏氏和韓氏的聯合之下,並且知道魏氏和韓氏原本跟智氏聯盟又搞反水和背刺,以至於他對尋求盟友的心思不是多麼濃烈,一門心思想的就是增加老智家自己的各方面硬實力。

另一方面來講,雖說是覺得盟友不可靠,不代表智瑤認為與某個家族結盟不重要,只能說抱著隨時背叛心思的比重更高罷了。

夏季中旬期間,智瑤去了一趟“智”地代表智躒主持夏季補種。

這是智申不在國內,再來則是智躒需要靜養,才有了智瑤到“智”地主持的機會。

各個家族的封地有多有少,對於“老巢”的重視不取決於當地的資源和環境怎麼樣,關乎到人心方面,態度上必須要表現出重視。

老智家很多年邁的族人,包括年紀小的小輩,他們就是長期居住在“智”這一邊。

因為“智”有老智家的宗廟,以稱呼是用“都”這個級別。沒有宗廟的城池再大也是“邑”的級別了。

宗廟?現在是春秋晚期,並不是秦一統之後的時代,貴族一般都有自己的宗廟,才不是皇室獨有。

智瑤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三年的時間,很小的時候就在注意各種事項,等於早早明白當下主要耕作的植物類糧食都是什麼,更清楚現在養的都是一些什麼家禽。

總體來說,種植什麼糧食看區域分佈,北方以不需要大量用水的農作物居多,南方則是主種水稻再補種豆類。

春季進行五穀類的播種,夏收之後再補上各種豆類,一年也就有了兩次收穫。

五穀類的耕作在畝產量方面比較低,不到一石是經常見,接近兩石絕對是大豐收;倒是各種豆類的畝產量不錯,並且豆類還不傷地力。

同時,休耕養地力在當前的時代是一種硬性要求,看到某塊農田不耕作放個一兩年長草,不要太過於大驚小怪。到時候放火燒掉各種植物,將灰燼弄得平均一些,再好好地進行翻整,又是一塊好田了。

智瑤為什麼不搞糞便收集業務?

首先,人口真心沒有那麼多,每一座城也就一兩萬,能有個三五萬就算超多。各座城池去收集,連村落都沒有放過,能收集到的糞便也就那麼多。

換作一座城池有個數十萬人口,智瑤還能不搞這業務?

再來的一點,智瑤沒有去研究糞便溫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