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口眾五百餘戶、隸三百餘,熟田約三千七百畝。”智瑤講了講情況。

晉國的這一次內戰,公開的說法是邯鄲趙扣押了趙氏的五百戶衛人,不是什麼封地紛爭或其它仇恨。

智瑤覺得拿一座“邑”來換取子路效命絕對是賺,為了不太誇張才沒有選擇其它規模更大的“邑”,選擇“郎”這座不大不小的地方。

“這……”子路太心動了啊!

魯國那邊有一座“邑”,“邑”裡面有五百多戶,還有三百奴隸,基本上都算得上是一名中等貴族了。

同等規模的“邑”在晉國則只能算是小貴族,一座“邑”對晉國的卿位家族來說則是九牛一毛。

當然了,有再多的資產,別人的跟自己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性質。

拿孔子來說,他繼承父業也就是得到一個“邦”級別的封地,有著兩百多屬民和幾十個奴隸,開墾完畢的耕田也就兩百來畝,搞得經常連一眾弟子的伙食供應都無法保證。

如果子路接受智瑤的封賞,一下就拿到了老師都夢寐以求的資產,子孫後代的好日子基本上就有保障了。

能看出子路心裡很掙扎,只是還在掙扎就是對孔子忠心耿耿了,換作對追隨孔子決心不是那麼大的人,極可能是立刻就答應下來。

“公孫,容由思量時日。”子路話說得無比艱難。

智瑤可以再逼一逼,甚至能加大籌碼,可是強逼與加大誘惑很沒有意義。

講人話就是,智瑤可別得到了子路這個人,卻得不到子路的心。

“仲由助我良多,實應得此賞。”智瑤只是這麼說道。

子路行禮,一臉愁容的告辭離去。

根據智瑤的猜測,恐怕子路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麼一茬事。

跟老師孔子說吧?孔子肯定會勸子路接受。

其餘的同門?必然也是奉勸子路接受下來。

在魯國那邊,哪怕是立下再怎麼大的功勞,幾乎沒有可能受到一座城邑的封賞。

老智家的智瑤明顯很欣賞子路,代表子路“落戶”晉國的話必定有大前程。

雖說他們是貴族或貴族後裔,不是破敗了或者有建功立業的雄心,誰跟一個離經叛道的夫子學知識呢?

沒錯,靠譜!

在所有貴族看來,孔子就是那個離經叛道的人,並且還背叛了自己的階層。

明知道行為有點離經叛道,不就是為了實利或理想嗎?都不是什麼小孩子,誰還不知道沒有本錢就什麼理想都實現不了呢!

智瑤看著子路離去的背影,目光很是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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