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錢朝廷當中,丞相府的官員和戶部的曹吏是最無奈的,平白多了一筆如此大的開支,他們想盡辦法都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可以說從這次的封賞開始,這些曹吏已經連續加班一個多月了,就是為了重新制作財政規劃,拆東牆,補西牆來彌補的缺少了30多個億。

而現在徐偉這個命令讓這些辛苦了一個多月的曹吏有點難以接受了,誰都知道錢只有投在富裕的州郡才能快速回本,而把錢投在貧窮的州郡,不要說回本了,虧的血本無歸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從本心而言,牽召這些官員更希望把資金投入到沿海,建個碼頭弄個造船廠,不管是在海里面捕魚,捕鯨,還是在海島上挖鳥糞時,這些都可以在34年內回本的專案,可以極大的增強了大乾財政的收入,但要是把這些錢弄到司隸建設軌道,水渠,乃至道路上,那幾十年都未必能看到回本的希望。

就像是西涼的軌道專案,吸乾了甄安他們的資金,差點讓他們破產,要知道當初甄安他們,可是興致勃勃的說是要修建上萬裡的軌道,要讓軌道從長安聯通到西域,但這條軌道還沒走出西涼,就差點耗死了他們,後來還是他們接手,這軌道才能繼續修建,但即便是有大乾朝廷接收,也只是修到了敦煌再也承受不住了。而回本更是遙遙無期了,這條軌道上收的過路費還比不上每年軌道的消耗,要不是看在這條軌道在軍事上的優勢,他們情願荒廢這條軌道,也不願意花這個錢來維護。

西涼也是一個耗錢大戶,每年西涼的財政不但完全用在本地,大乾朝廷還要補貼幾十億,西涼百姓倒是高興無比,感受到大乾朝廷的溫暖了。但大乾朝廷卻被西涼吸了150多億的血,當年大漢在西涼打了十幾年軍費開支也不過如此。

這也就是大乾朝廷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補貼,要是在大漢只怕這西涼早被他們丟去了。

牛貴聽到這話嚴肅道:“商人才要計較利益的得失,我們是朝廷,是要為三千萬大乾百姓謀福利的朝廷,有些事情即便是再虧本也要去做,要是像大漢那樣動不動就說要丟棄祖宗之地,現在看大漢不就快要完了!”

“你們以後再做規劃的時候,減少對冀州幽州幷州這些富裕州郡專案的投入,他們要真想開展這個專案,讓他們自己想辦法籌集資金,而對於西涼,司隸,兗州,想辦法幫他們發展起來,多把資金用這道路,水渠,橋樑,軌道的這些基礎設施建設上面,只要基礎設施建設的好,商人自然會在這些地方投資,商業繁華了地方自然會繁榮,百姓們能在自己的家鄉賺到錢,這些人就不會去千里之外的異鄉生活。”

而後他看著眾人說道:“我們丞相府要的不是一兩個繁華的城市,而是要整個大乾的富裕。”

丞相府的曹吏聽完這話只能無奈道:“諾!”

上面開開口,他們只能繼續跑斷腿,想來今年的加班要一直加到年底了。

牛貴也知道自己的屬官這段時間的辛苦,於是說道:“本官也知道各位的辛苦,我會向執政彙報,今年大家的年終獎翻三倍,一定讓大家過好年。”

這話終於讓眾人歡呼起來,大乾底層的官員福利待遇不差,三倍的年終獎就更不要說了,這幾乎是他們一年的俸祿了。

而這另一邊,王磊在自己的府邸宴請了徐州的議員和商人。

這些商人和議員根本沒有心情吃飯,隨便吃兩口之後就著急的問道:“王刺史,執政答應了加大對我們直至徐州的投入了嗎?”

加大對徐州的投入,他們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畢竟只有錢多的地方才會繁榮,而任何一個地方輸血都是加快地方繁榮最快的方法。

王磊搖搖頭道:“執政讓我們徐州先做好各項基礎設施的建設,再想辦法發展工業,從這次會議的情況來看,只怕以後朝廷會加大西部那些窮困省事的投入。”

陳登奇怪道:“我們徐州現在就一窮二白,戰爭結束還不到一年,完全符合執政這個條件!”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禍福難料,陳家本是大漢第二流的門閥士族,家族世代都出過2000石的太守,在徐州不說是一手遮天,但也是一方豪強。按理來說這樣的家族應該是大乾重點打擊的物件。

但天下的事情就這樣奇妙,當初天下鬧旱災,袁紹和曹操這兩兄弟同時決定吃幹徐州的門閥士族,以徐州門閥的財力來拯救自己的勢力。

所以陳登的家族在曹操和袁紹的聯手打擊性之下,瞬間衰落下來,塢堡,土地,店鋪,房屋,糧食,錢財通通被搶光了。

陳家就這樣瞬間衰落下來,門生故吏全部被曹操和袁紹流放,家族的核心子弟,也被曹操和袁紹的打擊之下四散逃離,陳登也從一個世家子弟變成了一個窮酸的教書匠,靠著教書養活自己的父親苟活在徐州。

但去年曹操的勢力被大乾連根拔除了,徐州成為了大乾的地盤,而大乾這次根本不用做清理門閥士族和事情,曹操和袁紹已經幫他做了。而且做的乾乾淨淨。

而陳登的戶籍就這樣意外的從門閥士族的家庭,變成的貧農,因為他們兩父子半分田都沒有,只靠著陳登教書養活一家人,是地地道道的貧窮人家,在大乾的體系當中甚至還要吃低保。

所以陳圭發現自己的戶籍成為貧農之後,卻哈哈大笑道:“貧農好啊!元龍你要感謝曹操這個閹黨之後,要不是他,你的仕途就無望了,這幾年的苦吃的好啊,吃幾年苦就能保住家族的傳承,我們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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