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起身去拿來一件西裝外套,百般煎熬的走近瀋河,手勢很遲緩的往瀋河肩膀一披。

她閉上眼邊給瀋河量身子邊說,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人像你一樣,喜歡我設計的衣服。

聞言,瀋河的心都要飄了。

劉喬還是一口菜也沒有動,和心悅剛剛一樣也把杯中酒飲完,然後他望向窗外的大海。

瀋河轉身看了心悅好一會兒,又當著劉喬的面說,悅兒,嫁給我,相信我會給你永遠的快樂和幸福,不管多遠,不管多久。

此話一出,心悅瞬間心驚肉跳,臉上忽冷忽燙,要怎麼回答瀋河?實話實說?拒絕?

心悅脈脈望住劉喬的雙眼,一顆心心酸苦楚直往下落。

劉喬的神經一緊,他點起一根菸沉鬱抽著,煙漫過心悅的小臉兒,多少次,劉喬對自己說,自己愛她,她愛自己,與他人無關,與他人無關......

此刻的她自語,劉先生走過來,問我一句吧!你不想我嫁人的對不對!問問我真心愛的人,劉先生你走近我的身邊好不好,拉起我的手問,或者牽起我的手往外跑......

見心悅沒有開口,瀋河轉而笑著問劉喬,心悅給自己做的衣服怎麼樣?如果結婚當天穿著心悅做的西裝,一定是最幸福的。

良久劉喬又持著兄弟之間應有的本分,微微笑著對瀋河說,我祝福你們。

轉而劉喬看她的目光這樣近而又這樣遙遠。心悅側頭過去,心驟然冰涼到了底。

這樣沒有勇氣。劉喬心說,心悅原諒我,原諒我......

難道他真眼睜睜看著自己嫁他人?心悅極力嚥下眼淚,沒料到是他親口說出來。

心悅把酒杯落在地上,又撿起一片碎玻璃劃破給瀋河的衣服,劃出一條裂縫的那一面正是一針一線繡著劉喬的名字。

碎玻璃也把心悅的手傷到,縷縷血絲一跳一跳的滴滿整件衣服,鮮紅的血暈散開,亦添了一抹相愛已幻滅。

心悅的血滴得劉喬傷心而疼惜,他連忙拿來藥箱要給心悅包紮,心悅甩開他的這種關心。

心悅無可奈何對瀋河說,如果我不喜歡你,如果這些衣服不是為你做的,你還要穿上嗎?你還願意娶我為妻嗎?

瀋河先是唬了一跳,隨後他寬和的笑說,悅兒,講什麼呢?別胡思亂想。你看,劉喬都說我們會幸福的。你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還是工作累了,我帶你去旅遊好不好,帶你去散散心。

她輕咬著小嘴兒,淺淺笑得溫柔對著瀋河說,”好,我嫁,我嫁......我願意嫁你。”

這一夜她的淚,在月光下流個痛快,三人之間的友誼,都變得不一樣。

她望著海水已無淚,希望夢裡的女鬼真現身和她說說話。

不知何時,穿心衣的女鬼真來了,“悅兒,悅兒,我來看看你。”

她只是怔怔看著女鬼,房中一點燈光也沒有開。她把頭靠近女鬼懷裡說,如今我和他真的連朋友都無法做了,你可否告訴我實話,情在你那裡是什麼樣的,你真的做得到不恨你的心上人?

女鬼說,你可別把青春都用來糾結和傷心,你對他的愛是勇敢的,他卻藏在心底,想替你直接把他拖出去斬了。我對愛情的理解很簡單,喜歡了就享受彼此,在男女之事的過程大家都是平等的,無關其他的。

女鬼說得坦誠直白,她心中縱然明白這樣的暢快相處。

她也想過嘗試換另一種生活方式,要麼放蕩不羈,要麼不斷更換男友,用各種瘋狂的行為來填補自己對愛的渴求,然而卻無法邁出那一步。

每天鬱郁,漸漸沒有了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