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剛製作高濃度白酒的經驗,溫夏在做接下來的事情的的時候,動作自然也非常的麻利。

唯一的不同之處,也就是把剛剛上面鐵鍋裡面的冷水,換成冰塊而已。

秦謹言正好休息,就搬了一個小凳子過來,老老實實地坐在溫夏的旁邊兒,幫溫夏看火兒,問道:

“姐,你這次是要用柏子熬酒嗎?我之前看過九爺爺家的大伯喝裡面加了東西的酒,他們說,只要把東西泡到酒裡面,隔一段時間就可以了,不用像你這麼費勁兒。”

聽見秦謹言的話,溫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他說道:

“我知道,我不是在熬酒,我是在製作香膏呢。”

聽見溫夏的話,秦謹言就更加好奇了。

族學裡面的學生雖然不算少,但是絕大部分都是他們自己村子裡面的適齡兒童。這些孩子家裡面的長輩,秦謹言基本上都認識。

大家家裡面的條件都差不多,很少會買香膏這種價格昂貴,卻並不是生存必須需要的物品。

而他們這一房一直以來,生活條件都不算好,溫玉蘭也不是那種喜歡化妝打扮的人。所以,秦謹言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看見過誰正八經兒的使用過香膏。

也不對,之前三房家的喜生說自己在學堂裡面省吃儉用的攢下來了點兒錢,專門給秦家除了他們二房的其他人買了禮物。

而給他自己孃親丁三妞所買的禮物,就是一罐看起來有一些臉頰的香膏。

雖然丁三妞對這個香膏非常寶貝,從買回來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放在自己屋子裡面,從來都沒有用過。

但是秦謹言可是記得非常明白,裝香膏的小罐子是可以來回顛倒的,說明裡面裝的是固體。而溫夏現在做的事情,怎麼看都和香膏扯不上關係。

不過,雖然心裡面有一些懷疑。但是經過和短時間的相處,秦謹言已經習慣了萬事聽溫夏的。畢竟,她做的絕大多數決定,在溫玉蘭和秦謹言的眼中,都不是非常靠譜。但事實卻證明,溫夏做的這些決定,都是正確的。

所以,秦謹言只是問了一嘴之後,就老老實實地低著頭,幫著溫夏燒火。

很快,被放在上面的鐵鍋上的冰塊就已經全部都融化了。溫夏在鍋裡面添上了剛從井裡面打上來的涼水之後,又加熱了一會兒,才把坐在鐵鍋裡面的大桶搬了下來。

這大桶本身就沉,加上裡面的東西和上面的鐵鍋。也就辛虧了溫夏的力氣比較大,要是讓一般人過來了,還真不一定能搬下來。

把木桶搬下來之後,溫夏把放在上面的鐵鍋拿了下來。然後低頭去看被她坐在桶裡面的那個陶瓷大碗。

經過這段時間的家人,這個大碗裡面已經匯聚了小半碗的水。而這些水上面,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零星幾點油質物。

看到這幾點油質物,溫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來,雖然現在的條件比較艱苦,但是很多東西只要繁瑣一點兒,還是可以做出來的。

第一批東西做出來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