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軍還在盾兵陣營衝殺著,叛軍的弓箭手陣營和巫師陣營怕誤傷只能單點攻擊,但也會發生誤傷,當審判軍騎兵看到大隊騎兵趕來的時候,羅成立刻指揮著審判軍不再糾纏,向著弓箭手和巫師陣營攻去。

頂著箭雨和巫師的術法,雖然有著損傷,可攻入到了陣營之內,便是真正的屠殺了,長槍的點選倒是次要,科犀獸的衝鋒和踐踏成了弓箭手和巫師的噩夢。

外圍的七千審判軍騎兵,在在絞殺著叛軍,他們沒有衝鋒,而是形成一個兩層的圓陣,所有騎兵按照圓形跑動著,逐漸縮小著包圍圈,內層圓陣的騎兵長槍如雨點般揮舞著,每次收割一個生命便會跨行到圓陣外側,雙側圓陣在時刻互換著。

隨著絞殺的進行,叛軍的總將聚集騎兵發起了兩次突圍,但都被騎兵攔截下來。

叛軍總將見到了帝國的大部隊,除了騎兵之外的大部隊,只見無數的弓箭手和巫師們,按照陣列分散在了騎兵的外側,開始向著他們拋射箭雨和術法。

而刀盾兵更是衝進了內部,將他們緊緊地圍了起來,並在配合著騎兵,將戰場分成了無數塊!

屠殺和反抗一直在進行著,當逃跑無望後,便只剩下反抗,就在這時,包圍的帝國精兵和審判軍,突然不再進攻,而是高聲齊喊:“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殺!”

叛軍總將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是他的下屬們的機會,但不是他的。

其實他知道,盛期被抓,自己率軍大敗,即使突圍出去,也沒有任何生路的,面對連無敵盾陣都能突破的審判軍,大盛王朝,簡直太可笑了,他已經預見了大盛這個沒有建立的王朝,註定會被消滅在萌芽裡。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陪著他一起死,所以當他聽到勸降的話,便對身邊的副將道!

“我選擇了錯誤的路,帶著你們走向了萬劫不復,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所有軍卒!”

副將低下了頭,他不止一次地想到,自己若還是帝國的軍隊該多好,可此時聽到總將的話,卻又狠不下心!

“總將,我們還能突圍的!我們...”

“不要說了,那不是正途,在歪路上崛起,只是在增加錯誤罷了。帶著他們一起活下去,我知道你是懷念帝國的,好好替我照顧他們!”

副將正要說話,卻是被一抹血光打斷,一顆頭顱滾落在地,他頓時滿臉鮮血。

他卻恍若未覺,低下頭撿起那顆頭顱,正對著那雙滿含期待的臉,喃喃道!

“您的軍令是對的,我執行!”說完他便舉起那顆頭顱,悲壯地高喊道!

“總將已死,全軍放下武器,我們投降!”

被圍困的軍卒們,彷彿接受了新生,茫然地放下了武器,砰砰嗙嗙的兵器墜地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被分割包圍的軍兵們,都喃喃著“降了!”“我們降了!”

刀盾兵衝進包圍圈,撿拾著地上的兵器,並高喊著“跪地抱頭!”

一支帝國的精銳軍隊,被帶到叛軍的路上,為盛家利用著,現在他們解脫了,卻也各自迷茫著,他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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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結果等待著,有的悲苦、有的彷徨、有的解脫似的大笑,更多的是茫然。

周祥聽著黃亦城和羅成的彙報。

黃亦城滿臉興奮道:“此戰殲敵四萬餘人,俘虜五萬餘人,戰損五千餘人,都統大人,此乃大勝!”

周祥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羅成!

羅成會意道:“審判軍騎兵五階戰損五百多人,四階騎兵戰損六百多人,合計戰損一千二百餘人,擊殺敵軍兩萬兩千!”

周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思考一會便下令道:“戰損撫卹,全都按照最高的進行,全軍今晚休息,明日啟程,留一萬人打掃戰場和押解俘虜!”

看著兩人離開,一旁的蘇武問道:“還是沒有開啟心結?”

周祥點頭:“是啊,自相殘殺,雖然有準備,打了勝仗也會憋屈!”

蘇武卻是嘿嘿一笑:“那總將是自殺的!”

周祥白了他一眼:“我在上面看到了,他知道自己必死,在給手下謀活路!”

蘇武卻搖著頭:“提著他頭顱的副將,在全軍投降後,也自殺了!”

周祥聞言一驚,半站起身,旋即坐下沉思起來!

蘇武就在一邊坐著,也不說話,半響之後,周祥說道!

“我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既然選擇了殺戮,天地清明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看著蘇武離開的背影,周祥知道,自己和家人朋友們,已經和審判軍、周家商行,甚至是大通帝國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船已經啟航,不要再想著掉頭或者中途下船,因為他是這條大船的掌舵者,他的決定和選擇將會影響到或者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第二日,大軍再次啟程了,向著最近的城池出發,浩浩蕩蕩的隊伍,卻沒有騎兵的身影,隊伍在歡快地行進著,他們自從有了昨天的勝利,就徹底地換了一個狀態。

領隊的是黃亦城,他聽著下面將士們對審判軍的議論,心裡也同樣感慨著,昨夜他被叫到了周祥的營帳,周祥和蘇武命他率著步兵攻擊一座最近的城池。